,而是夢見了許多抽象的幾何數學題,夢見了一個醜陋的老太婆,夢見了一個全身漆黑的男子。
在吉爾曼的描述中,這個男子沒有鬍鬚和頭髮,一身黑色的面板,但沒有黑人的特徵,瘦削且普通,男子身上唯一的衣服,是一件由某種黑色布料縫製的,樣式古怪的長袍。
這男子一言不發,僅僅是指著桌面上一本開啟的,非常巨大的書,老太婆把一隻灰色鵝毛筆塞進吉爾曼的手裡。
人面鼠不知何時出現在吉爾曼的手背上,對著他的手腕狠狠咬下去,鮮血湧出,恐怖感已經達到頂峰,吉爾曼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說完,吉爾曼給貝卡斯看自己手上的傷口,但那血液已經幹在面板表面的傷口不像是老鼠咬的,更像是人類在極度驚恐的狀態中用指甲挖出來的。
地板上的麵粉也沒有印下任何痕跡,一地的麵粉上纖塵不染,乾乾淨淨,別說老鼠腳印,鼠毛都沒有一根。
不知不覺,馬特已經聽得凝神屏息。
他緊張的湊近貝卡斯,握著對方的手,情不自禁的打斷問:“那個神秘男是誰?”
貝卡斯似乎並不在乎被打斷,或者說,他似乎根本不在乎這段回憶用什麼方式講出來,或許越頑皮的方式越好。
“吉爾曼相信,那是奈亞拉託提普。”他說,沒有抽回手,“一個從遠古以來活到現在的隱秘而可怖的力量的代理人與使者。”
據吉爾曼的解釋,他在一個古代教會的遺址裡發現了記載:
奈亞拉託提普遊歷在宇宙範圍內的各個地方,使用奇妙的科學技術給每顆星球帶去無法想象的恐怖,並讓目睹恐怖的人陷入瘋狂和噩夢中。
他有千副面孔,千個形象,根本無處得知他的本體是哪一個,或者說,他到底有沒有“本體”這回事。
有時,他也會出現在被選中的人面前,賦予他們知識的啟迪,這些賜予都導致了被選中者在混亂中走向毀滅,無一例外。
“所以,吉爾曼是被選中的人?”馬特推測道,他幾乎已經沉浸在這個令人困惑的故事裡。
貝卡斯微不可察的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當時,吉爾曼告訴我,他有個理論,假如一個人的數學知識淵博到人類的成就根本不可能涉及的深度,他也許就能從一顆星球跨到其他任何的天體上。”
馬特目瞪口呆,感覺自己過去十幾年的數學課統統白上了。
他問:“這……要怎麼做到?”
“兩個階段,”貝卡斯正經的說,“第一步,需要一條通道走出我們熟悉的空間,第二部,許多另一條通道去往另外一個遙遠的點上——就是他想到達的星球。”
“說的也太簡單了!”馬特驚呼,“這和‘如何把大象關進冰箱’有什麼區別?”
地球上有個笑話是說,“提問,把大象關進冰箱需要幾個步驟?”
回答,一共三步,第一步,開啟冰箱門,第二步,把大象塞進去,第三步,把冰箱門關上。
在馬特看來,吉爾曼的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