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思索,精神力越是岌岌可危。
正如馬特曾從資料裡得知前任探員的死亡,是因為一個能力是言出法隨的男人。
一個是說什麼都能成真,一個是寫什麼都能變成現實,那麼歸根究底,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真的?還有什麼是假的?
“我寫完了。”凱恩放開鍵盤上的手,走到木門前,轉過身看了他們最後一眼。
然後,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像撕開一張書頁那樣撕開了自己,也連帶著撕開了背後的木門。
木門也像被捅破的書頁一樣,像花一樣綻放,露出門後黑色的深淵。
霎時間,一股無形的、無法違抗的力量讓麥考夫不受控制的走到深淵邊上,向下凝視。
三個人仍然能聽到凱恩的聲音。
他念著這些可怕的句子,卻像是在唸一首柔情的詩:
“福爾摩斯站在深淵的邊緣,凝視著未知的黑暗,
“幽暗的世界張開了漆黑的大口,他不想閉上雙眼,也沒有尖叫,
“那一刻他看到了,
“蠕動著腐爛且極惡的深處,累積了數個世紀的蒼涼白骨也無法照亮的黑暗,
“他漸漸離開邊緣,
“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詭異大軍透過無盡的沒有光的深淵,向著他湧向世界。”
配合著凱恩誦讀的結束,麥考夫的雙眼因凝視深淵流出鮮血,不受控制的步步後退。
而他自己完全沒有察覺,當他退到馬特身邊時,他的精神更是已瀕臨崩潰,根本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馬特在發現呼喊無用後,抓住了麥考夫的胳膊,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向外跑。
身後,從深淵裡湧出的怪物發出怪異的叫聲,鍥而不捨的追趕著他們。
如果當初在紐約初遇ib成員時,馬特能夠和託尼他們一起行動。
他就會認出身後的怪物正是在未來的紐約被探員b嚇老實的黑山羊幼崽。
不過沒有“如果”,馬特拉著麥考夫在彷彿無止盡的漆黑通道里狂奔。
在黑山羊幼崽兇狠的撲向他們的前一秒,前方豁然明亮,像是他們又穿過了一條隧道。
他們莫名的回到了正常的世界,虛脫的撲倒在地上。
麥考夫仍然在低語著,“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眼看麥考夫理智就要清零,即將步入瘋狂,馬特大聲喊道:“福爾摩斯先生!”
他試圖引起麥考夫的注意,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可以抽對方几個耳光。
不過暫時馬特沒有動手,只是繼續問:“你還記得夏洛克嗎?夏洛克·福爾摩斯。”
麥考夫仍目光渙散,但總算是看向了他。
馬特定定神,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他直視著麥考夫的眼睛,說:“在經歷過這麼多事後,我可以告訴你,福爾摩斯先生,這個世界是假的是真的都無所謂。但你之前告訴我,你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夏洛克,這是真的。不管世界是什麼樣,不管你和他是不是被寫出來的,這一點都是真的,對吧!?”
當馬特不假思索的用這段話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