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精彩絕倫的好東西來。
“非常。”貝卡斯承認道,“一直都是。”
他看向馬特,在微弱光線的地方,馬特於是看清他的眼睛。
“要穿越銀河找到這裡,也不容易,”馬特輕聲感慨,“只為了一個尋找答案。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乘坐太空飛船嗎?”
貝卡斯回過神,想了想,說:“不是,是靠著一道數學公式。”
“數學公式?”馬特反問,“你在開玩笑吧?”
“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歷,我也會當做是天方夜譚。”貝卡斯吹著滾燙的咖啡說。
“如果我說我相信了,你可以說給我聽嗎?”馬特問。
不知不覺,他的手心燙的驚人,不知道是因為熱咖啡,還是他的發現,亦或是貝卡斯即將說的經歷。
“為什麼你想知道?”貝卡斯笑了笑。
不過和他之前的笑容比,顯得有些太勉強了,好像他並不是真心想笑,只是在為如何轉移話題拖延時間。
“我想更多的瞭解你,”馬特承認,“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好奇很很長時間了,並不是從我來到這裡開始的,如果你覺得我不討厭,哪怕有一點,就幫我這個忙吧。”
他拿出最誠懇的神情——福吉總說他裝可憐的樣子總能騙到心軟的人,馬特只希望自己的老朋友在這方面沒有犯認知上的錯誤——眼巴巴的看著貝卡斯。
如果對方是探員b,馬特會嚴重懷疑自己在犯傻,在做無用功,但面對貝卡斯,他總覺得勝券更多一些。
馬特覺得,這可能是因為探員b看起來更加危險,而他對貝卡斯的人性寄予期待。
“好吧,”貝卡斯被他打動了,說,“如果你覺得太荒謬,可以叫我打住。”
“我絕不會叫你‘打住’,”馬特認真的說,“我會仔細聽的。”
當貝卡斯露出微笑的時候,馬特知道自己的話說對了。
在貝卡斯童年時期,確實正如他所說,居住在無憂無慮的機器人服務的社會里。
當時,他不僅喜歡閱讀各種繪本書,還會把很多時間花在看電視上。
他的生活毫無波瀾,在機器家教的教導中讀書認字,在機器管家的監督下做戶外活動,放風箏,和小動物玩之類的,如果他執意要把全部的時間都花在電視上,也不會有人刺耳的責備他。
因為連這裡最普通的智慧麵包機都知道,不必為這顆星球上的人的未來發愁擔憂。
一切的意外都要從貝卡斯認識那個名叫“沃爾特·吉爾曼”的人說起。
貝卡斯記得那是一個傍晚,他過完七歲生日沒多久,動畫電影剛放了一半,門鈴聲突然刺耳的響起來,接著是重重的敲門聲。
由於貝卡斯的家鄉是一個完全由機器人服務的社會,根本不存在“訪客”這個概念。
人與人之間界限分明,關係疏遠,連“親子關係”都是不存在的。
所以,這樣的“拜訪”屬於是一場極其罕見,甚至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故。
機器管家馬文三號開啟門,驅趕著門外的不速之客。
但那個人哭天搶地的苦苦哀求,邊哭邊喊著“老鼠……有很多老鼠……請讓我進去……”之類的話。
貝卡斯更加好奇了,按說,在機器人服務的社會里,老鼠同樣是不應該出現在房子裡的有害動物(除非主人有意飼養)。
他叫停機器管家馬文三號的驅逐行為,同意讓對方走進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走進來的並不是什麼可疑或者癲狂的危險人物,卻是個文質彬彬,看起來很像是教授的青年人。
只不過他的臉上還殘留著餘驚未消的扭曲,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定,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