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倒是不會替賽博坦人擔憂這個問題,“還好,他們的種族壽命漫長,背法條,考法條,開庭和等待開庭都是工作的組成部分。”
馬特頓時不期待轉業了,他可沒有上百萬年的生命去和星際法庭耗。
隨著奇葩的外星客人越來越多,馬特的神經被鍛鍊的愈加粗壯。
為葬禮挪出的空地也已經擠滿了外星生命。
悲痛的音樂響了起來,由熱愛咖啡的外星蟲子們集體演奏,這動人的音樂彷彿長長的指甲在撓黑板,混合著鐵製品刮其它鐵製品的,聽的人天靈蓋都要翻出來的聲音。
馬特真的要淚流不止——被這噪音活活逼的。
而且,那個資訊素味強烈的帕朵也在附近,他的體味和噪音形成大型殺傷力武器。
馬特忍了又忍,一忍再忍,終於忍無可忍,禮貌的分開周圍的生命體,走到一塊空地上。
然後,他聽見貝卡斯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馬特:……
他早該猜到的,在熙熙攘攘的大廳裡,哪裡會有空地?
當然是探員b身邊。
沒有外星生命敢於接近,探員們也沒有故意來湊熱鬧,以探員b為圓心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現在他倒是走過來了。
“只是忽然想到,我們已經是搭檔了,對吧?”馬特悄聲說,聲音裡頗有一股子自暴自棄。
他聽見探員b承認道:“是。”
馬特佯裝活潑,但沒有用手,只是用盲杖碰了碰探員b的鞋,“他們告訴我,全息螢幕上正在放映…你前任搭檔的生平,我必須過來,哪怕我看不見。”
——他希望探員b別追問“什麼意思”,因為那樣的話,他只能繼續即興編造。
好在這時,探員o走上臺,看著聚集起來的外星生命和地球生命們。
她懇切的說:“女士們,先生們,異形朋友們,我將的訃告傳送給各個星球,從斯瓦斯克星傳回了深切的哀悼詞,讓我來轉述一下……”
葬禮的陰雲重新籠罩進馬特的內心,儘管這是一場奇怪的葬禮,但葬禮依然是……葬禮。
他努力將氣味和噪音排除,正色等待o發表最深切的哀悼。
接下來,他聽見探員o發出了最沒有規律的,連續不間斷的嗷叫聲,伴隨著時不時的“嗚矣”和“咔嘰”。
怎麼說呢……如果他還是律師馬特,路上遇見發出這種聲音的人,指定會撥打911,將人送進精神病院,日行一善。
但周圍的外星生命和探員們都集體沉默著,嚴肅的哀悼著,若有所思的呼吸著。
只有他如芒刺背,怎麼看都很奇怪。
度秒如年後,探員o終於停下來,深情的說:“他們最好的總結了的一生,連我自己都不能說的這麼好了。”
馬特:……結束了是嗎?
探員o繼續說:“接下來,會直播各個星球的外交官釋出的悼詞。”
馬特:……不結束了是吧?
各個星球上的直播都使用他們星球的方言。
這些稀奇古怪的外星生命用不同的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