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謂“低調的奢華”。
探員按了一下牆壁上的按鈕,一張佔據了一面牆的投影幕布緩緩降下,對面的投影儀也自動啟動。
‘為什麼突然開始看電影?’貝卡斯完全糊塗了。
“資源有些老,你忍一下。”探員輕描淡寫的說。
貝卡斯本以為他們要看《王牌特工》,沒想到巨大的螢幕上赫然閃出一條巨蟒般兇猛驚人的怪物。
彷彿一部大型怪獸災難電影,怪物在透過建築判斷是在地球上的某個城市裡瘋狂暴走,一路摧枯拉朽般的壓垮街道,無數車輛和建築屋。
危難之時,一個陌生的黑衣探員孤身英雄般的出現了,他手持重火力武器,向怪物攻擊著,試圖消滅它。
怪物的皮驚人的厚實,根本毫無傷害,它穿過重重火力,揚起尾巴,捲走這位探員,張開嘴近距離噴了他一臉硫酸。
這探員頂著半個燒焦冒濃煙的戰損腦袋,卻不忘從容的將早已藏在身上的炸,彈拋進怪物的嘴裡。
伴隨著一聲沉悶巨響,在飛灑的血肉中,他優雅的落回地面,優雅的整理衣領和領結,以優雅的慢動作倒在地上,再也不會起來了。
這段的影片顯然是經過精心的製作,陌生探員犧牲的這段過程伴隨著特效,濾鏡和感人的bg,無比催淚。
雖然貝卡斯鬱悶的發現自己沒有了流淚功能。
儘管他覺得這段影片感動無比,他的眼眶一點溼潤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他過去也是會邊看《魂斷藍橋》邊淚目的人啊!
他轉過頭,看見探員掏出白手帕,抹了抹眼角。
貝卡斯頓時好侷促:‘怎麼辦?要安慰他嗎?但我不會安慰人啊!救命,要講個笑話嗎?’
這時,他聽見探員發出衷心的感慨:“優雅,真是太優雅了。”
——原來這才是重點嗎?!
雖然探員的優雅中透著那麼一絲離譜,但貝卡斯的關注點很快又回到了“我為什麼沒有悲傷”上。
之前發生的,種種猝不及防的資訊量,讓他無暇顧及自己,現在,他意識到自己失去了“情緒”。
他記得“悲傷”的感覺,可他沒有“流淚”的能力。
他掏空了自己的回憶,從“雙親的葬禮”想到“被斯蒂爾頓星人嚼碎”的瞬間,依然毫無反應。
悲傷和痛苦都不行,快樂呢?憤怒呢?恐懼呢?
他將曾經能夠引發情緒的種種事件提出來,記得當時的感情,此刻卻又毫無觸動,臉上更是一絲表情都沒有。
甚至發現了“失去情緒”這個本應該讓他感到恐懼事實,他也依然無動於衷,只是根據過去作為活人的經驗,判斷自己應該“恐慌”。
但這也不是真正的“恐慌”。
雖然貝卡斯早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具屍體,但這個發現讓他更加強烈的認識到,“我和活人不同了”。
隔著外賣袋,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儘管他根據回憶,很努力的想做出表情,但面部神經如同全部壞死(也確實是死了),無動於衷。
恍恍惚惚間,一些從未如此清晰的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我現在還算是人類嗎?”
“如果我不是人類,那麼,現在的我算是什麼呢?”
突然,天花板響起探員o的聲音:“,孿生子發現一份來自哥譚的紅色快報。你們去看看。”
“來吧。”
探員拿起傘優雅的走出休息室,貝卡斯連忙跟上。
大廳裡,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外星人盤踞在總操縱檯後面。
他們的“身體”都是由七根長腕組成,像一朵怪異的大花,從“花”的中心伸出一條腸子般的“頭部”,頭的前端長著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