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可以一個個的收拾。
但是時間太長了。
他心裡憋屈,忍不住。
司燁霖有點意外刑燁堂突然冒出的這句:「什麼忙?」
刑燁堂扣了扣掌心,「幫我料理一群人。」
刑燁堂拿出連夜整理的,阮竹就職過的公司,一個個的念下去。
他補充:「尤其是謝燕,把她給我從海城趕出去,再不許踏進一步,再找個女人扇她兩巴掌。」
刑燁堂不打女人,好像是因為骨子裡很柔軟,對女人比對男人要寬容的多。
司燁霖對他的反常很好奇:「他們怎麼你了?謝燕又怎麼你了。」
刑燁堂抿抿唇,「他們欺負阮竹,尤其是那個謝燕。」
電話對面陷入長久的沉默。
許久後司燁霖說:「阮竹回來了?」
她不是回來了,是根本就沒走,刑燁堂沒說,屏住呼吸等著司燁霖罵自己。
司燁霖卻沒罵,說好。
刑燁堂怔愣了一瞬,追問:「你不罵我?」
司燁霖輕笑:「罵你有用嗎?」
刑燁堂是司燁霖的親弟弟。
當年和梅蘭德什麼都沒有,純單相思,還被人糟踐了長達十年。
和阮竹結婚了整兩年半,不管倆人到底是怎麼走到離婚那一步的,彼此之前有沒有愛情,就憑阮竹因為他以後生不了孩子,刑燁堂都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下。
罵了沒半點用,只會讓他更難受,他生就是這種心軟戀舊的人。
尤其是……
司燁霖心裡有自己的算盤。
他說:「我幫你,但是有條件。」
刑燁堂問是什麼。
司燁霖說:「阮竹和你不合適,你現在的鄰居梅蘭德更不合適,等忙完這個月,回家。」
他頓了幾秒,「相親。」
刑燁堂怔愣住。
司燁霖說:「就算是為了安爸媽的心,也回來相個親吧。」
刑燁堂和阮竹離婚後,看著是沒什麼異樣。
吃得好睡得好,整日喜笑顏開的。
但就是不一樣,尤其是從前倒頭就睡的人。
在家十幾天睡覺全靠安眠藥。
全家都知道他不對。
但刑燁堂明顯不想讓家裡人擔心,一直在強顏歡笑。
便沒人會這麼殘忍的把刑燁堂不對勁這件事說出來。
知道他不對勁了,就真的會掛在心上。
最起碼司燁霖是真的掛在心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刑燁堂不回家了。
他回學校後一直住校。
去畫室後,在他家。
卻一次自己的家都不回。
司燁霖從他回家這一個月,朝他家裡去了三次。
看他床頭櫃裡的安眠藥還剩多少。
一個多禮拜前去看,沒吃。
是好情況。
可以開始他們商量好的相親了。
司燁霖說:「你既然能因為和阮竹結婚放下梅蘭德,就也能因為和別人結婚放下阮竹。」
司燁霖和刑南藝一起分析過刑燁堂這種情況怎麼辦。
刑燁堂重感情,和梅蘭德那十年的事,刑南藝也知道。
更知道,他在和阮竹結婚後,再沒提過梅蘭德。
他和阮竹結婚是因為責任,不是因為愛情。
分析來分析去。
刑燁堂如果身邊有人了,大約會比現在要好一點。
最起碼,能徹底把安眠藥給戒了。
也能不再因為不想強顏歡笑,而不回家。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