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是因為行李箱裡躺著的那幅畫像是有溫度。
刑燁堂就這麼莫名其妙,和從前一樣,想說什麼就說出口的問了。
阮竹和回答刑燁堂說我喜歡你一樣的坦然。
「因為著急想來找你,忘了帶行李了。」
這是真的。
阮竹從文棠那聽說後,就只想著來找刑燁堂。
什麼都忘了。
阮竹衝鋒衣的拉鏈因為熱朝下拉。
除了漏出一大片雪白外,隱隱的,還漏出了一小片紅疹。
阮竹順著刑燁堂的視線看了眼,遮掩了下,像是有點自卑了,「這是痱子,熱出來的,你放心,很快就會好了,不會留疤的。」
刑燁堂腦中突兀的閃過這些天阮竹跟著自己爬山,額角還有臉頰漫出的一層又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撇嘴說:「你留不留疤關我什麼事。」
話是這麼說,可卻莫名內疚了。
刑燁堂帶著阮竹下山。
在阮竹頭也不回的跟著他下去,路上還歡快的蹦躂了幾下後。
腹誹說阮竹沒心肝,沒良心。
明明之前那麼喜歡丹尼爾,眼睛一直盯著他,也只對他笑,結果卻說走就走。
他不提和他們打聲招呼,她也不提。
還像是恨不得能走多快走多快,再也不回來。
刑燁堂腹誹歸腹誹。
但是到山下後,卻是第一時間帶阮竹去買衣服。
單挑涼快的。
阮竹看上面的價格,再看刑燁堂認真的臉,有點想拒絕。
可身上因為熱起來的痱子好癢,阮竹想買身衣服。
她在要結帳的時候,手揉搓了瞬。
低聲說:「你可不可以先幫我付,等我回去後還你。」
刑燁堂頓了幾秒,哦了一聲,幫阮竹付了。
他說不清楚什麼感覺。
阮竹這貨,從小到大花他錢的次數屈指可數。
花錢次數屈指可數不是重點。
重點是刑燁堂從前和阮竹還是夫妻的時候給阮竹買了不少東西。
但阮竹卻什麼都沒用過,護膚品不用,衣服不穿,包也不背。
現在這身衣服給她買了。
因為天氣的緣故,她得焊在身上。
認真算算,這是刑燁堂給阮竹買衣服,她會穿的次數最多,也是最長久的一次。
刑燁堂莫名有點喜歡麗水這個城市了。
帶阮竹買完衣服後,再帶阮竹去醫院。
趁阮竹不注意的時候,把她穿了很多天的衝鋒衣給丟進了垃圾桶。
認真看醫生給阮竹瞧身上的濕疹。
麗水這地是熱帶地區,有很多蟲蛇草蚊。
醫生看著像是痱子,但是卻不敢掉以輕心。
在得知阮竹身上還有後,讓阮竹脫衣服。
阮竹沉默幾秒,回頭看向刑燁堂。
刑燁堂給阮竹挑的是有點中式風格的棉麻寬鬆套裝。
阮竹綁了個低馬尾,頭髮微微有些鬆散。
回眸間,漆黑的眼睛瑩潤水光。
米白色的棉麻服飾,把阮竹襯的像是刑燁堂從前看過的古代江南孱弱姑娘畫像。
刑燁堂的心臟突然就這麼柔軟成了一團。
覺察出阮竹是不好意思了,讓自己別看。
他沒出去,回過了頭。
聽著安靜房間裡傳來的稀稀疏疏的脫衣服聲音。
喉嚨莫名緊繃了。
全身像是過電似的,輕微哆嗦了下。
下一秒。
刑燁堂做出了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出的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