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萬低頭看文秀,聲音很輕:「等她不需要我了吧。」
等愛她的人足夠多,三個月,五個月,或者是一年,她都想不起來他,他就回去。
「好。」
二萬把電話結束通話,等文秀醒來。
文秀睡到中午醒了,昨晚的哭泣和嘶吼消失的無影無蹤,仰頭讓二萬給她敷腫起來的眼睛。
就著他的手吃藥丸。
然後噘嘴鬧著苦,吃了糖後不鬧了。
讓二萬上床,靠在他心口,玩他的衣服。
文秀是發燒,並沒什麼大問題。
住到下午量了體溫,醫生許她出院。
文秀悶悶的:「我不舒服。」
二萬皺眉,找了個輪椅,推文秀去做全身檢查。
全身檢查很多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
文秀鬧著不願意出院。
二萬自然陪著。
醫院的床很狹小,單間也不過一米二。
文秀讓二萬躺下,趴在他身上,聽他的心跳聲。
閉眼睡著了。
隔天下午檢查結果出來。
文秀一切正常。
文秀出院了。
在後座悶悶不樂。
在看到二萬把車開到婚房後,更沉默了。
二萬側目看向她:「陳遠和你舅舅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他們都很擔心你。」
文秀看向窗外,幾秒後拉開包,把昨晚給二萬的卡拿出來再遞過去:「給你。」
二萬皺了眉:「我說了我不要。」
「為什麼?」
二萬不缺錢,文秀不在他身邊,他也花不到錢。
他輕輕吐出口氣,到底是怕文秀再像現在這樣,對錢隨便又不認真到被裘海天或者是陳遠,亦或者是她身邊的狐朋狗友給騙了,認真的教她:「這筆錢不是小數目,你不能像從前那樣說給別人就給別人。」
文秀有點急了,「可你不是別人啊。」
二萬心裡突兀的暖了暖。
他笑笑,很溫柔的說:「我是別人。」
文秀怔住。
二萬說:「對你而言,不是別人的是要成為你丈夫的陳遠,還有你的舅舅裘海天,你這些錢,要拿來給他們花,一點點的……」
二萬想說的再漏骨點。
想讓文秀像是餵狗一樣,一次一點點一次一點點,吊著他們圍著她轉。
又感覺這樣對她來說,似乎太殘忍,最後重複:「我對你來說是外人,你的朋友也是。你親近的,該給他們花錢的是陳遠和你舅舅。」
文秀怔怔的看著他,「可你說了,要……」
文秀想說,可你說了,要一輩子陪著我。
沒說出口,只是捏著銀行卡的手垂了下去。
良久後喃喃,「所以,你不要我的錢,是怕我會用這些錢買你一輩子嗎?」
二萬皺了眉:「你在說什麼?」
文秀一路都在等,等等看二萬會不會把她帶去她給他買的豪宅。
但二萬把她送回了婚房。
迫不及待的告訴她,陳遠在找她。
像是生怕她提出要去豪宅,讓他陪著。
接著又說,他對她來說只是外人。
內人是舅舅和……陳遠。
他對於陳遠這兩個字。
像是毫無感覺,說出他是外人時,更是平淡極了。
文秀感覺自己真是有病。
閒來無事就要自己找點他就是不愛她的證據。
找到了卻又不敢說。
文秀擦了把眼淚,嘟囔:「誰稀罕你陪著,想陪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