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抱緊她,開始一聲聲的說。
「我會愛你,會很愛很愛你,你從前多愛我,我就會比你愛我更多的愛你。」
「你不能再那麼對我,不能因為生氣,就那樣……總之不行,絕對不行。」
「你可以打我,罵我,怎樣都行,但真的不能再那樣報復我。」
「不然我真的會狠下心打斷你的腿,你哭也好,鬧也罷,求也行,都沒用。」
司意涵沒說話。
刑南藝聲音溫柔了點,帶了求,「只要你好好在我身邊,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陪著我,愛著我,我會對你很好,不會傷你,不會欺負你,不會打斷你的腿,會照顧你,盡我的全力,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司意涵,我真的會很努力,所以你再也不要那樣了,和我好好的過。」
「我……我求你了好不好?」
「恩?司意涵。」
「司意涵,我求你了。」
司意涵在刑南藝每字每句都帶著愛的喋喋不休裡睡著了。
做了個夢。
她夢到了九歲。
司意涵在挨完後媽的打後被鎖在了房間裡。
門吱呀一聲在午後開了。
司意涵聽見這種吱呀的聲響就會害怕。
她蜷縮排了床底下,看到外面出現了一雙白球鞋。
他肆意在她的家裡來回行走。
司意涵看到他揣了個塑膠袋,把冰箱裡的吃的一掃而空。
轉身走了後。
司意涵爬了出去,在房間門口朝大門口看。
門摸摸索索的再次開了。
一個有點髒的臉探了進來,看到門口破舊的小孩鞋喃喃:「怎麼這家還有小孩。」
他停頓了幾秒。
手探進裝著他偷盜贓物的塑膠袋裡。
抓了一把小麵包丟在地面,再次關了門走了。
家裡的東西分門別類,全都被碼的整整齊齊。
司意涵只要偷吃一個就會被發現。
可……
司意涵把那幾個小麵包藏了起來。
在家裡報警後還是藏的嚴嚴的。
某天午夜被打到近乎昏厥後,從家裡跑出去。
捏著那早已過期的小麵包,走走停停。
她想。
如果麵包吃完了,餓的受不了了,她就回去。
麵包一點點的吃完了,她在餓的昏沉的時候走到一個院子邊。
她看著那個洞裡瀉出來的淺薄陽光,又看向面前的大院子。
貓腰從洞口裡艱難的鑽了進去。
縮排了床底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
床單被掀開。
漂亮到驚人的男人彎著腰皺了眉,「你誰啊。」
司意涵想說。
我見過你,你是那個給我留了三個小麵包的小偷。
最後卻沒說出來。
因為乾淨的他真的太漂亮了,像是後媽形容的最漂亮也是最有毒的花斑蛇。
司意涵驚懼的尖叫響徹房間。
司意涵睜眼後想。
她其實還是太膽小了。
不然……也許很多年前,她的刑哥就已經是她的了。
司意涵看向進來的刑南藝。
刑南藝把司燁霖放到床下,在司燁霖抓著床仰頭看她的時候,彎腰看她:「醒了?」
司意涵膽子大了,「抱抱。」
刑南藝怔了瞬。
把她從被窩裡抱出來。
司意涵說:「我想你了。」
扒著床的司燁霖蹦了下,奶奶的學舌,「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