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矚目的還有就是刑燁堂的不務正業。
他這麼多年一直在上學。
偏學還上的不怎麼樣,在吊車尾徘徊。
這些人現在混的不錯。
加上刑燁堂他媽早就不幹校長了。
前幾年還聽說刑燁堂借了不少高利貸。
有瞧不上的,言談帶著輕賤。
說刑燁堂如果吃不上飯了,可以來跟他們混。
精神富足的人最不屑的就是去炫富。
刑燁堂就是。
他對別人說什麼,從來都不在意。
但好像是因為喝多了。
眼前這些人的臉悄無聲息的和他去找的那些資方重合了。
他不由自主的在想。
他們知道阮竹不是單身,還出來為了往上爬這麼沒底線的時候在想什麼?
在想這小子真窩囊啊。
也只有窩囊到極點的男人,他老婆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讓他淪為別人眼中的笑柄。
也只有窩囊到極點的男人,他老婆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欺他辱他。
刑燁堂坐正。
他眼圈泛紅,說:「我有錢!」
「就算是沒有我爸媽,我哥,我也有錢!」
「而且我有能力給我妻子一切她想要的,我可以保護她,我可以不讓人欺負她,侮辱她!」
「我不窩囊!」刑燁堂手握成拳,一下下的砸著自己像是塞了水泥一般滯澀到呼吸都困難的心口。
他重聲說:「我一點都不窩囊!」
刑燁堂從小到大,最大的興趣就是看自己的父親給他們一家四口做飯,跟著哥哥屁股後面轉,幫媽媽洗水果。
他不工作,是因為不喜歡那些工作,還因為不缺錢。
家裡這麼有錢了,為什麼他還要出去掙。
他的錢已經夠花了,為什麼他還要出去掙?
後來和司燁霖吵架。
三個月炒股玩槓桿捲了上千億。
覺得沒意思,就丟在那了。
精神富足的人不止不喜歡炫富,還不在乎別人的閒言碎語。
他喜歡膩在家裡,就安安穩穩的膩在家裡。
他沒明白自己這樣哪點不對。
可這晚卻覺得這樣不對。
最起碼,別人不該認為他窩囊,他沒錢,他很好欺負,也可以隨便欺負。
刑燁堂這晚一擲千金。
在酒吧的吧檯上站著。
一瓶瓶珍藏的洋酒刷,接著一瓶瓶揮金如土的朝地上砸。
嘩啦嘩啦聲響不斷,把現場的人都砸懵了。
把眼睛血紅一片的刑燁堂也給徹底砸醉了。
再醒來的時候在酒店。
他按了按眉心坐起身,順著浴室開門聲看向出來的赤身裸體的女人。
梅蘭德輕笑一聲,腳下像是生了蓮花。
走近躬身,湊近要去吻刑燁堂的唇。
刑燁堂退開,皺眉了瞬,掀開被子看身上,再抬頭,輕揉太陽穴,「你怎麼會在這?」
梅蘭德對他的退開很不滿,嬌嗔道:「你昨晚喝多了,抱著我不放,硬把我拉來的,你忘了?」
刑燁堂忘了,他定定的看著梅蘭德,「你想說什麼?」
「我們發生關係了,我要做你的情人。」
梅蘭德和刑燁堂有三年多沒見了。
但從前卻糾纏了長達七八年,她知道刑燁堂什麼性子。
話不多但是很好拿捏,還有……像個舔狗,好欺負的要命。
本想好好哄哄他。
被這一直呼來喝去的舔狗一退開,感覺有點不耐煩,不想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