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恩愛的家庭,孩子是加分項。
雖然吵吵很討厭。
可卻依舊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他們為什麼要把孩子丟給他帶呢?
隔天。
已經開始有黑眼圈的司燁霖在門口遇到了東張西望的文秀。
「我能進去看一眼嗎?」
司燁霖不明白:「你想看就直接去,為什麼要問?」
他不明白的還有很多,本不該直接問,卻實在是忍無可忍。
他說:「為什麼要把吵吵給我帶呢?你們不是很愛吵吵的嗎?」
文秀像玫瑰花一樣漂亮的臉色暗淡了:「因為他還沒原諒我。」
司燁霖不懂:「誰沒原諒你?」
刑二萬沒有原諒我,文秀想說,可是和個孩子說不著。
她把剛才和二萬一起去買菜時,偷摸選的發卡遞過去:「幫我送給她。」
文秀給完,匆匆走了。
二萬在朝冰箱裡放菜,看向文秀說:「今天教你做花膠。」
文秀回海城四十天了。
從來的第一天就答應了要學做飯洗衣服,要伺候二萬。
可……做不到。
因為教她做飯時候的二萬話真的很多很多,而且真的很溫柔。
文秀小聲說:「學。」
接著補充:「我……我很快就會學會的。」
文秀手背在後面,攪成緊巴巴的一團,保證:「下次,下次,下次我一定學會,做給你吃,再不讓你做給我吃。」
二萬哦了一聲。
文秀喪了。
早晚飯二萬說沒必要學。
要學就學中午的大菜。
可……不適合文秀。
像燕窩。
他買回來的都是帶毛的,要自己摘。
魚甚至要現殺。
雞的苦膽都是現挖。
她根本學不會。
本覺得大菜都差不多,今天也許可以來個簡單的。
可今天他做的是廣式的花膠。
就扒雞皮的這手精細功夫,文秀感覺一百年她都學不會。
她有點紅了眼眶,在二萬溫柔說話的時候,輕聲說:「我……這個我學不會。」
文秀回來四十天了。
二萬對她……其實挺好的。
很溫柔。
卻也很守禮。
最起碼基本沒和她有過肢體接觸。
晚上也是她在樓上,他在樓下。
除了做飯洗衣服澆花買菜,路上會說很多的教她。
平時很少和她說話。
更重要的是……孩子。
晚上她沒見過。
白天見過,是睡著的時候,也經常抱。
可要醒來,就會被抱走。
像是怕孩子知道她是她的媽媽。
甚至一眼都不想讓孩子看到她。
文秀感覺自己得滿足。
她從前想不明白,為什麼二萬不讓她解釋從前的事,為什麼說不愛她就不愛她了。
明明解釋清楚了,她的離開也好,對他造成的傷害也罷,都是有原因的,也該被原諒,他該接著愛她,不,比從前更愛她。
可是那晚才知道,解釋不解釋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傷疤已經造就,傷害已經構成。
就像是裘海天。
她真的真的很愛裘海天,那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
裘海天傷害了她一次,她原諒了。
又傷害了一次。
哪怕他為了救她,差點死了,那一年的生活,證明他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