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喃喃:「刑……」
刑南藝說:「司燁霖。」
司意涵呆滯了幾秒,到嘴邊的『刑燁霖』嚥了下去,沉默了。
刑南藝皺眉:「你不喜歡?」
「沒有。」司意涵翻身面對牆,小聲說:「喜歡的。」
司意涵這晚沒睡著,翻來覆去到後半夜。
「司意涵。」
司意涵嚇了一跳,看向刑南藝:「您……您還沒睡啊。」
刑南藝轉動腦袋,隔著襁褓中的孩子和司意涵對視:「你在想什麼?」
司意涵抿抿唇,「刑哥。」
「恩。」
好像是因為刑南藝的這句『你在想什麼』有點溫柔。
司意涵膽子上了天,磕磕絆絆的說:「孩子可以不跟我姓嗎?」
昏暗中,刑南藝的眉眼很清晰的暗沉了。
司意涵斂了眉眼:「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說完背對刑南藝,唇角往下彎了彎。
刑南藝說:「隨便你。」
司意涵在很久後側身,看見刑南藝也背對了她。
只是背影,卻依舊清晰可見火氣。
司意涵翻身看向刑南藝,抿抿唇,掉了兩顆眼淚。
「司意涵。」
司意涵下意識捂住嘴。
刑南藝背對司意涵說:「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很煩你說這些話,像是怒其不爭,憤其無用。」
司意涵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聽見刑南藝再說:「所以別再說了,一個字都不要再提。」
第576章 和孩子計較的神經病
良久後,司意涵小聲保證:「我……再也不說了。」
司意涵在心裡發誓。
這種逾越的話,再也再也不說了,就這樣吧,挺好的,做對兄妹。
「恩。」刑南藝依舊背對司意涵:「睡吧。」
司意涵這晚沒睡著,翻身到天色大亮才閉了眼。
刑南藝睜眼側身,看了司意涵良久,目光下移到被淚水浸濕的枕頭,低低的嘆了口氣。
司意涵這覺睡到中午,隔天起來的時候和刑南藝對視了眼,耷拉下眉眼。
刑南藝說:「要站站嗎?」
司意涵眼睛瞪圓:「站站?」
「在床上站站。」
滿打滿算,加上昏迷的日子,司意涵已經躺了半個月了。
除了去便盆那,多一步都不能走,在床上坐著超過十分鐘都會挨訓。
司意涵綻開笑,「要。」拖長了腔調,軟綿綿的。
刑南藝額首。
司意涵從床上爬起來,站著,過了會說:「我能在床上走走嗎?」
「不。」刑南藝看了眼司意涵,想起她哭濕的枕頭,改口:「十分鐘。」
司意涵心情超級好,像是小孩子學步,從床頭繞到床尾,手臂一甩一甩的,不時看向刑南藝,對他笑。
刑南藝跟著輕輕翹了唇。
默默計算了十分鐘,讓司意涵躺下。
司意涵躺平了會,坐起身翻枕頭下面,下巴墊著棕色的大氅,伸出手,唇紅齒白的說:「您的手錶。」
刑南藝微怔。
司意涵說:「我沒下床亂走,是上廁所的時候拿回來的。」
白狐裘刑南藝給她洗了,手錶放在上面,刑南藝沒碰過,司意涵偷偷拿了回來,放在了枕頭下面。
司意涵抿唇:「您沒有手錶不方便。」
刑南藝瞥了眼,想說這是你的嫁妝就是你的了,最後沒說,收起來重新戴上。
瞄了眼她托起腮的手,眉眼暗沉了。
晚上躺平在床上,在司意涵翻了三圈,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