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這是李寧祁的枕頭,枕頭也就算了,這被子又是怎麼回事!
南汐一張臉,白了紅,紅了白。
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哪裡是李寧祁越矩,明明是自己!
也不知道為何,從第一次失眠到如今,她是睡得越來越沉了。
南汐耳稍泛紅:“實在抱歉,我讓安叔給你買個新的。”
上面還有自己一根頭髮...
李寧祁突然俯下身子,南汐心跳如鼓。
卻見他將那根頭髮捏在手中,團在掌心:“不礙事,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剛想說二人單獨相處時,不必叫她夫人,可這人徑直轉了身:“夫人先洗漱,我讓下人將粥溫了來,柳家的自是要留下談話的,若是不提前暖暖胃,只怕到午時餓了對身子不好。”
這人...什麼時候話這麼多...
南汐:嗯,果然睡飽了心情便好。
到南汐收拾妥當,又在李寧祁殷切的注視下,喝完了一碗粥,這才被牽著去了前廳。
柳問一身石青錦袍正在和主母何氏說著話。
那桌面上鋪開的是一張禮單。
瞧見這二位來了,柳問趕緊起身,滿臉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謝大人,小王爺。”
李寧祁既然已經娶親,又是晉王之子,雖無世子名頭,也無實際權柄,但論身份,還是應當稱一句小王爺。
南汐看他還在微微看著後方張望,淺笑道:“阿雨有些害羞,柳大人快請坐。”
柳問入座,有些難為情地道:“家母傷勢未好,故而今日沒有一同前來。”
何氏自然明白,關心了幾句又遣人將北境帶回的上好傷藥送給了柳問。
“柳大人親自提親,是秋雨的福氣,但這婚期一事倒是有些著急。”
柳問禮單上的良辰吉日不過半月。
他實在焦急,自從吏部的最大蛀蟲被拔,剩餘的人人自危不敢再要挾他,上柳府說親的便越來越多。
這些人倒是不打緊,但就怕話傳到了秋雨的耳中,讓她不悅。
兩頰微紅,柳問躬身道:“在下對秋雨姑娘心意昭昭,母親也早已備下了一應所需,日子是緊了些,但請放心,我柳府自不會有絲毫的怠慢。”
何氏:“既如此,便將秋雨叫來,當面問問她的意思。”
小逸跑上了廳堂,朝著南汐手中塞了一張紙條。
展開後,南汐笑道:“半月之後,兩家合禮,我便把阿雨交給柳大人,你若是敢欺負她,我可不會輕饒。”
柳問喜不自勝,再三保證,絕不會虧待了秋雨。
於是乎,他一回府便張羅著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禮帖一一送到了各位大人的府上。
總算是能光明正大地堵了這些人上門說親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