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他的身世,他的遭遇,這才起了收留之心?
如今...
是膩了嗎?
“我同他青梅竹馬,曾經因著柳氏才生了嫌隙,但如今想來,終究是一時之氣。你與我之間的一年婚約本就是兒戲,既然已經演了這麼久,也該放手了。”
他雙目變得通紅,聽著這些話一點點將自己灼燒乾淨。
握著劍的手更是用力。
聲音發顫,帶了一絲痛苦的哭腔:“你說過,唯我一人。”
南汐有些不耐的垂了眸子,似是不願李星昀誤會一般後移片許,與他身子貼近在一處。
“不過是興起的玩笑話,你既是血滴子掌正,怎還會信這些情話。”
李寧祁再也不想聽了。
他仰天搖了搖頭,陰惻惻的笑了兩聲。
目光森然,身上的黑衣幾乎要融於這片夜色黑暗中去。
“我喜歡聽這樣的話,待我殺了他,殺了所有想同我搶的人,夫人...你再接著騙我可好?”
南汐忽有些嫌惡的擰眉:“何必強求?我本還想慢慢同你說,但你既然都看到了,那今夜便籤了和離書吧。”
說罷,她從袍中取出一紙,就這麼衝著李寧祁甩了過來。
李星昀開口道:“兄長本就是入贅,南汐心善,和離一事傳出去便好聽些,也不耽誤兄長重覓佳人,若是休夫,便只怕兄長會受人指摘。”
李寧祁根本不去接那張紙,腳步向前,一手掐住南汐的咽喉,將人脫離兩分後,青芒劍尖刺入李星昀的腹部。
冷徹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
“我同她的事,你開什麼口。”
南汐一愣,隨即痛苦萬般的掙扎了起來:“你殺他便將我一同殺了,要不餘生,我定然恨你。”
李寧祁手腕一轉,那劍便攪著李星昀的傷口,痛得他再也支撐不住,跪了下來。
將南汐捁在身前,掐住咽喉的手向上強迫她抬起下頜。
“夫人可要看清楚了,我這一劍並不會讓他立刻就死,會慢慢的渾身血液流光而死,這樣死的人,全身毫無血色,再無姣姣容顏,你可還會喜歡?”
南汐掙扎著要出掌殺他,李寧祁劍尖橫出,抵在了李星昀的脖頸之側。
“夫人再妄動,便是要他即刻去死了。
我對夫人情真意切,便是強求又有何妨。”
說罷,他收攏了手,迫她轉身側頭,低頭去咬她的唇瓣,侵略般撬開牙齒,似要將剛剛那人的氣味全都驅散。
血腥味瀰漫在口腔之中,李寧祁似是更加興奮,嘴角溢位血來。
親得她雙唇上染滿了自己的血,濃豔似火。
“夫人愛咬人啊。”
南汐攀上他的手:“求你...”
李寧祁一雙眼無悲無喜的看向了地上咬牙切齒的李星昀。
“我可以救他,每日割下他的一片肉送與夫人好不好,夫人不是喜歡他嗎,那便好好珍藏。”
南汐用力一咬他的虎口,手腕用力一掙,別過他手中的劍,反身刺向了李寧祁。
劍...
從胸膛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