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眼花,早上起來急了,沒吃早飯。血糖太低。
正好來一電話,甲慶打過來的:“中午你去鄧琦那兒還是我這兒啊?我炸醬麵要下鍋了,你要是來,我多下點兒。”
“她演出了,年底嘛,我來你那兒吧。”丁少陽收了線。下樓上車,就往後海趕。
週六中午,天京城的交通情況勉強湊合,半堵不堵的二十來分鐘,甲慶家到了。
“你小子,趕緊結婚。”甲慶看到丁少陽進來笑道,“不然回回我做飯,還得惦記著你吃了沒有,你又不是我兒子。”
“去去去。少來佔便宜。”丁少陽笑罵了一句,然後心安理得地在飯桌坐下,等開飯。
白吃還不算,丁少陽一邊吃還一邊唸叨:“老甲,你做的炸醬麵,滋味還不如我徒弟做的。”
“那你吃你徒弟的去。”甲慶翻了翻白眼。
“這小子最近忙,公司裡的事兒他要替我盯著。”丁少陽正了正神色說道,“我最近事兒多。公司裡頭待得時間不長,老甲你扶著他點兒。”
“行。”甲慶點點頭。“我反正也看出來了,你這個老頑童,在音樂總監的位置上坐不住,現在天籟這江山已經算是被你打下來了,以後坐這個江山,還得是李逸鳴。”
“那是。”丁少陽笑道。“這份活兒,收入是好,就是太累。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嘿嘿,我看是南邊那小夥子勢頭太猛,讓你萌生退意了吧?”甲慶說道。
“隨你怎麼說吧。”丁少陽搖搖頭。“反正結婚之後,我想跟鄧琦一道,全世界到處去看看。”
哥倆吃完麵,卻沒跟往常一樣喝酒。丁少陽最近在菸酒方面,忽然節制了起來,要不然週四晚上,葉落也不能全須全尾地回去。
收拾了碗筷,丁少陽和甲慶走到控制室坐下,丁少陽開始試聽最近天籟要釋出的幾張專輯。
這幾張專輯,不是丁少陽製作的,歌手也不是三王四後。
三王四後是歌手圈裡的頂尖人物,算是行業裡金字塔的頂層,只要是塔,有塔尖,就有塔基,天籟也是一樣。
最近在駱星洲、馬景逸他們的物色下,新簽了一批歌手,有老北漂,也有最近電視音樂選秀節目裡冒出來的新苗子,也有來投稿的唱作人。
而這些歌,也不是九大製作人級別的資深音樂人做出來的,有歌手自己寫的,也有新來的年輕製作人寫的。
丁少陽一首一首地聽下去,偶爾點點頭,說一聲不錯,大部分的時候,悶不做聲,皺著眉。
甲慶說道:“這些我都聽過,其實大體上還成……”
“大體上還成,就是不成。”丁少陽搖搖頭,“這裡的大部分歌曲,都得打回去重做。這種水準專輯,如果貼著咱天籟的商標,投入市場,那是砸招牌。
眼下國內的原創音樂氛圍,好不容易搞起來了,樂迷們對新音樂的期待度,是很高的。你要是讓他們一失望,那就完蛋。
老甲,你們這幾個老炮,別隻盯著四王三後,新歌手也要顧著點兒。你看看葉落那邊,不聲不響的小半年時間,手裡多少新苗子長成大樹了。羅布、方玉,還有那個叫樓俊的小孩,以前聽都沒聽說過,現在跟咱們的三王相比,好像不遜色吧?”
甲慶點點頭:“行吧,工作上你是老大,聽你的。回頭這四張專輯,詞曲留下,編曲我親自來。”
“也別你一個人來,累死了你,我上哪兒蹭飯去。”丁少陽笑道,“你、景逸、駱老師,再加上行之,一人一張吧。彆著急,慢慢來,慢工出細活。”
“嗯。”甲慶應了一聲,然後看了看錶,笑道,“好了,你可以換換耳朵了,兩點了。”
丁少陽點點頭,嘆道:“說實話,最近我的耳朵也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