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今的太后和利慧長公主都有這種病,作為她們的直系晚輩,蘇歸鴻也患有這種病並不奇怪。
當初真正的蘇歸鴻雖然被蘇錚趕跑了,但蘇錚很清楚蘇歸鴻不時時出來搗亂,自己這具身體就不會受到不定時的打擊,導致心疾發作的誘因少了,但機體質量擺在那裡,她的心疾並沒有得到治癒。
出於生命安全考慮,她無論在哪裡都會隨身攜帶藥物,藥丸一部分放在身上的竹製小瓶中,另一部分忽然各種藥材及熬好的藥湯藏在系統空間裡,做了兩手準備。
此時她被那聲急促尖銳的尖叫嚇得驟然發作,第一時間便是要取藥吃下,然而她整個人的狀態都不行了,手腳直顫控制不住,心角痛得無法呼吸,她全部的重量都靠在小儀身上,氣息急迫地向她求救。
小儀立即會意,伸手去摸她身上的藥瓶。她太急切了,以至於一直高度緊張的神經放鬆了下來,當聽到耳邊有道陰風呼嘯,反應便慢了一拍,當她抱著蘇錚旋轉了一週躲開襲擊,匕首仍舊割破了她的上臂,鮮紅的血液頓時從傷口裡噴出來。
她大怒憑著感覺一腳踹過去,那個剛剛還一臉崇拜地向她問東問西的丫鬟被正正踹中心窩,噴出一口急血,身體撞在窗邊,再落下來,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遊船因為這一撞而左右搖擺起來。
小儀喝道:“琅開翠你這是何意!”
琅開翠似乎比她更驚訝,掩嘴驚叫起來,慌忙擺手:“不是我指使的,我也不知道……”
話音未落。船頭忽然衝進來數個常服護衛狀的青年人,二話不說衝進來先扭綁了琅開翠和她的另一個丫鬟,兩個衝向小儀,小儀想反抗,誰知道腳下忽然一軟。眼前混沌起來,根本提不起力氣,她大震。剛才傷她的匕首上抹了藥!
她和蘇錚被輕易分開,一人捆住了她,堵住嘴,一人往快昏厥過去的蘇錚嘴裡塞了樣東西,也綁了手腳,兩人都直接扔在地上。對方像是頭頭般的人道:“留下兩個看守著,其他人跟我出去。
他們出去不久。遊船就提起航速。似乎轉了一個大彎。不知往何處駛去。
蘇錚臉色蒼白氣喘吁吁,被側身扔在地上,雙手雙腳都綁在身前,頭因為磕到地板而一陣震盪,等她勉強可以睜眼時,發現嘴裡被塞了一團布亂七八糟的布,一直頂到喉嚨口。臉頰因為嘴大張而繃著,酸漲僵硬非常難受。她發現小儀就在自己面前,被更為狼狽地五花大綁著,已經昏迷過去,而不遠處就是驚恐地睜著眼,也被綁著堵著嘴的琅開翠和小丫鬟,再旁邊就是看守的兩個人。
她震驚地喘息著,默默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況,心臟超負荷狀態的那種感覺已經在逐漸緩解,看來剛才那人給自己吃的是治療的藥。他們怕自己死了。
是什麼人?他們抓自己做什麼?青天白日,遊船上和附近的船隻上都有保護她的人,那些人都沒察覺到突變還是都被解決掉了?
她視線回到小儀臉上,那張微圓微胖的稚嫩的臉顯出駭人的灰白色,右臂傷口流出來的血液把半邊身子都浸溼了。她撐起身子,勉力往她那裡挪動。
唰,一把帶著鞘的刀甩到她面前,那個表情兇殘的男人冷酷道:“老實點!”
蘇錚看他一眼,又朝著小儀哼哼,那人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粗聲粗氣道:“還死不了,你要是吵,就把她丟下去餵魚!”
蘇錚便安靜了。
她看著小儀,把耳朵貼在地板上,潮水湧動,拍擊著船身的聲音格外清晰,這艘船正在破水而行,她記得這明鏡湖位於荒都外城,一直連綿至城外,逐漸匯入河道,再流入大海,這些人是要將自己等人帶到外面去嗎?
她隱約看到船廳外有人影走動,方才那些人衝進來她沒有看清,因而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