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魏楚譯不大明白,還是問了出來:“曉媛,當時,你怎麼會到s市來?”
從z市到s市,即使在地圖上看,也距離不小。
幸曉媛想了想,回答說:“他說過回去離了婚就馬上來接我,最多兩個月,可是我生了孩子都幾個月,他也沒有來。我媽媽叫我不要再想了,說他就是個騙子,他不會再來的。那時候,我以為他不會再去z市找我。當時s市有個新經濟展覽會,我看電視上的新聞報道,看到了他在這裡,所以就來s市找他。”
當時她到了s市,人還沒有找到,自己的行李就弄丟了,包也被人偷了,一無所有、六神無主的走在街頭,就被魏楚譯開車撞到。
過去的事,都說清楚了,幸曉媛苦笑了一下,再問:“楚譯,我以前是不是很傻?”
“不。”魏楚譯覺得,她是上天特意安排給他的,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安排。
過去的一切,他不在意,他關心的,是現在。
他再問幸曉媛:“曉媛,他現在回來找你,你怎麼想的?”
聽他這麼問,幸曉媛看得出來,他擔心的是什麼。她抓住他的手,稍稍用力,看著他的眼睛,跟他說:“以前的事,二十幾年過去了,都過去了,我還能怎麼想。楚譯,是你給我一個家,我的家在這裡,我哪兒也不去,一直到死的那天,都在這裡……”
對她來說,康行健已經是過去,做夢一樣的過去,即使不顧一切的真愛過,都已經過去了。她現在愛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的丈夫。他們老夫老妻,這輩子剩下的時日,將繼續一起度過,直到老去,死去,不離不棄。
“曉媛,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魏楚譯反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是他多想了,擔心她還愛著康行健,會跟康行健走。
晚上魏楚譯留下來陪幸曉媛,魏淑瑤這些天不在家,幸曉媛受傷住院的事,因為沒有太大問題,就沒有告訴她,怕她在外面會擔心。
看魏楚譯坐在床邊守著她,幸曉媛又心疼,怕他累著,就說:“楚譯,我就腦袋有點傷,醫生都說沒有問題的,明天再檢查一下,就可以出院。今天晚上,我一個人在這裡可以的,你回家歇著吧,別累著。”
“曉媛,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就一個晚上,我在這裡陪你。困了我早就在沙發靠靠就行了。”魏楚譯堅持不回去。
幸曉媛看了一眼那沙發:“睡沙發哪能舒服,你以為你還是二十歲的小夥子,隨便都熬得住。”
魏楚譯笑了起來:“曉媛,在你面前,我就感覺自己像二十歲小夥子一樣。”
“老不正經。”幸曉媛白了他一眼。
她挪了挪身子,把本來就不寬的病床,騰出一大半,揭開被子,拍拍床上的空位,示意魏楚譯到床上來:“到床上來吧,現在大半夜了,醫生不會來查房的。這床不大,還是可以擠擠。”
魏楚譯搖頭,不上去:“別折騰了,你早點睡吧,別沒睡好,明天又頭疼。”
幸曉媛火了,抬高聲音:“叫你上來你就上來,磨嘰什麼!”
再不上去,她真要生氣了,魏楚譯一副敗給她的表情,脫了鞋子,上了床。
窄小的病床上,身材都不苗條的兩個人一擠就滿了,只能親密的挨著躺下,彼此撥出的氣息,融合到一起。
一夜難眠,卻倍感溫馨。
早上,魏楚譯回家拿洗漱用品,順便帶早餐過來。
他剛離開醫院,康行健就到了。
康行健手裡拿著一束含苞欲放的鬱金香。在晨光的映襯下,那束鬱金香讓整個房間顯得朝氣勃勃。
他還記得,鬱金香,是幸曉媛喜歡的花。
幸曉媛再次看到康行健,二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