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沒有乘機再“欺負”他。
他看著她的笑靨,又是好笑又是心下怦動,衝動地想再俯下身吻住她。
但是他不敢,深怕這一吻的殺傷力太大,接下來他可能會暈頭轉向到忍不住做出什麼失控的行為。
他們一起走出綠園,在步進清新冷冽的空氣中時,曼樓忽然想到炊雪的提醒。
“你……開車嗎?”
“對。”他微笑,向右邊點了點頭,“我的吉普車在那兒。”
“我在想,空氣這麼好,又不冷不熱的,或許我們可以用走路的。”她憋著氣小心翼翼地問。
“你可以嗎?”
“我當然可以。”她心虛地道。因為待會就要假裝扭到腳踝了,越想心裡越是忐忑不安。
他低頭對她迷人一笑,“就這麼辦。”
“需要帶地圖嗎?”她多此一舉地問。
他莞爾一笑,“親愛的,對我有點信心好嗎?”
她當然對他有信心,只是迷路了也好,這樣就可以實現《笑傲江湖》裡那段綠水澗中烤蛙彈琴的二○○四年版了。
也許炊雪說得對,她已經瘋了。
但是一切真的照著計劃中的——其實根本沒什麼計劃——他們並肩在美麗的煙嵐綠林中緩緩順著山路往下走。
“離最近的鎮開車大約要多久?”她雖然是坐車上來的,但是一路上都在看書,一點概念也沒有。
“兩個小時。”
“咦?”她猛然抬頭,一臉驚愕。
“哈哈哈……”他被她的表情逗得忍俊不住,哈哈大笑。“騙你的,走路大概一個小時,開車還不到十五分鐘吧。你的表情真可愛。”
曼樓悻幸然,嘟著小嘴道:“是呀,我真的被嚇到了。”
“對不起。”他笑著拍拍她的頭,溫柔地說:“你確定我們還是要走路嗎?”
“走啊,為什麼不?”她現在是賭上了一口氣,“不過就是一個小時。”
“嗯,勇氣可嘉。”他讚賞。
是呀,等她假裝扭到腳,要他揹著走一個鐘頭時,看他笑不笑得出來。
曼樓這才發現其實自己也有邪惡、幸災樂禍的一面。
他們走在金黃色交錯醉紅色的落葉小路上,一路上山風徐徐襲來,真是舒服極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從事什麼樣的工作。”飛諺閒聊的問道。
她正在苦苦思付著該在何時何處用哪一腳“扭”到,“呃?什麼?工作?我嗎?”
他失笑,黑眸亮晶晶,“當然問你,難道我們身邊還有第三個人嗎?”
“幾天前我在圖書館工作……”她有一絲心虛與慚愧。“但是辭掉了。”
“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因為……呃,壓力太大。”她胡謅一個理由,心下著急著到底要怎樣“扭”才逼真?
怎麼辦?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騙人的事——好吧,蓄意隱瞞她接近他的目的不算——光是想就開始心慌意亂地發起抖來。
“發生了什麼事?”他關懷地問。
“因為我……哎喲!”曼樓不小心踩進一個小土坑,腳踝瞬間傳來一陣劇痛,痛得她眼淚都掉下來了。
飛諺飛快地攙扶住她,心疼地追問:“怎麼了?”
“腳……扭到了。”她痛得臉色慘白,倚在他寬闊有力的臂彎裡,連動都不敢動。“右腳。”
果然是報應吧!騙人真的是不對的。
他強抑下心焦,鎮定地將她扶坐在一旁的大石上,蹲下來輕柔地捧起她的腳。
“你要做什麼?”稍微一動又令她呼吸停頓了幾秒,她憋著聲音緊張地問道,
“我必須檢查一下你的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