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炎帝見狀暗叫糟糕,手中的赭鞭一揮,化成千萬道烈火,將自己與精衛隔絕開來,又將他平常搗藥用的玉杵拿了出來,搖一搖,化成一杆大錘,擎在手裡。
在他身後,精衛興奮的掏出一枚定風針,這針卻是她曾經去東海遊玩,路遇一位道人送的,據說這針能穿梭五昧神風、六昧真火,也是一件法寶。
而倉頡更是乖巧,一把拉住侯岡,兩人退進了草堂之內,倉頡又取出鴻鈞處拿的青葫蘆,捏一捏,掛在門框上,頓時草堂內的風雲止息,星辰之光也射不下來,卻是在周天星斗之內,而不在大陣之中了。
凡是陣法,皆有生死二門,此乃天地平衡至理,無法更改。所以陣法卻非殺道,總有一線生機。有些智慧之人,將這生門變化萬千,有那西方接引道人,創陣名喚作“十方輪迴陣”,此陣也有生門,只是生門卻是輪迴之門,所謂佛家從不殺滅,只是,大多數人,都沒有超脫的機會罷了。
而那周天星斗大陣,也有生死二門,只是生門本來隱蔽在那浩淼蒼穹當中,不曾出現。那倉頡掛了青葫蘆,那葫蘆別的功能沒有,就是能吸收靈氣,所以就將生氣吸了進來,將草堂化成生門,只是這樣一來,除了草堂之外的地方,竟然成了絕陣,這卻是蒼頡料想不到的了。
河伯洛水相顧失色,她二人乃是先天器靈,當然對陣法一途極為熟悉,所以神色凝重,那河伯用手一抓,地上河水凝成一枚微縮的水球,那洛水手中長劍,化在水球之上,叱了一聲,長劍陡然長了無數丈長,居然一劍刺中了周天法器當中的星日馬,幸而東皇鍾內,周天星器幾乎不死不滅,否則的話,那星日馬定然是死的不能在死了。
洛水又是一劍,又有那奎木狼元氣大傷,東皇太一大怒,卻也看出來,兩人似乎有些神通,居然是指哪兒打哪兒,擺脫了空間的界限一般,從不曾失手。
只是這周天星斗,僅僅是他以防萬一的手段,他堂堂東皇,豈是隻有這微末本事的人嗎?
東皇太一怒吼一聲,伸手一抓,那原本插在瑤瓊頭頂的金釵,突然化作一隻風龍,須臾間飛到東皇的手中,化成清風大戟,揮舞之間,無生帶出六昧神風,凡人若是被吹上,定然骨肉分離,粉身碎骨,魂魄不全。而這類神風,更厲害的是對河洛這種先天器靈,他們剛剛凝成靈智之身,心神與身體不能完全契合,若是被風吹了幾次,定然支援不住。
東皇太一又一伸手,那金菊也飛了出來,噼啪在空中炸開,如同煙花一樣,將空中星辰炸成團團肺泡,如流星一般,向神農飛去。
神農將赭鞭舞的漫天飛舞,又將大錘祭起,將分來的星球一一砸碎,周身圍繞著一隻赤色的火鳥,正是神農放出的一隻朱雀,這鳥生在地肺當中,渾身的烈焰,神農也是偶爾得之,如今不得不使將出來。而更厲害的是精衛的定風針,根本不需要她自己控制,直接鑽到大陣當中,追的陣中星器不停的斗轉星移,防止被定風針定住。
倉頡抱著八爪魚一樣纏在身上的侯岡,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爭鬥,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事情,看著別人在自家的門口爭鬥,如同看電影一樣過癮,舒服啊。
當然,他仍舊暗暗的替神農等人加油,只是他也看出東皇太一,顯然十分力只用了二分,剩下八分,只怕是在防備鎮元子吧。
只是這二分力,卻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彈指之間,就能讓倉頡的草堂灰飛煙滅。
河伯洛水卻依舊不停,那河伯手段層出不窮,似乎也頗懂陣法之道,那漫天的星辰,居然不能傷害他分毫,每次都被他以毫釐之間躲開,而那洛水,更加厲害,她的身邊的空間彷彿都不穩定一般,倉頡總是看到撕裂了的空間露出裡面的黑色。這種神通,簡直駭人聽聞,若非是準提能有這種神通,定然在諸位鴻鈞弟子中穩坐首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