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體弱多病,也很少到俱樂部或遊戲城這些地方來玩,是孫煜告訴她這裡有熱鬧看,才提議過來。
“最近還好嗎?”
“你希望得到什麼答案?”
“唉。”尤雪今旁敲側擊:“其實伯母心情也不好。”
傅眀霽沉聲:“我沒能拿到她想要的名次,當然心情不好。”
尤雪今語氣柔和:“不是的,她其實很擔心你。”
傅眀霽不禁冷笑:“不,她是擔心自己多年心血付之東流。”
就拿他最熟悉的尤家來說,尤雪今的心臟病時常讓家人處於擔憂之中,他們卻沒有厭煩,而是日復一日的用心呵護。他們從來不要求尤雪今多麼努力,像其他名媛淑女一樣給他們長臉面,最大程度給她自由。
兩相對比,他真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悲。
就連出個門,都要尤雪今全程“監督”,生怕他再做出之前的事。
比賽快要開始。
穿著小西裝的倪耀祖從鋼琴室匆匆趕來,飯還沒吃就打算上場比賽。別看他平時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性格,興趣愛好卻選了優雅的鋼琴,今年秋季正準備考十級。
倪耀祖最近除了練琴就是玩遊戲,為的就是來參加比賽,獎品不重要,榮譽很重要。他不知道倪漾要來,這會兒見到一群眼熟的人,很是興奮:“姐,你也來看比賽啊。”
倪漾回頭過來,看見他並不意外,這個弟弟平日就愛玩遊戲:“怎麼,你要參加比賽?”
“對啊!”倪耀祖重重點頭,“你看你平
() 時都不知道多關心關心弟弟。”
倪漾睨他一眼:“你怎麼不自覺上報?”
“……”刻在骨子裡的血脈壓制不是假的,比如他永遠也鬥不過倪漾。
簡直太傷心了,倪耀祖扭頭看見程瑞雪,故作委屈的模樣立馬收斂起來,扯了扯襯衣上的領結,昂首挺胸的樣子像個小紳士。
可惜程瑞雪心思不在這兒,像沒看見他似的走到倪漾面前,提醒她尤雪今來了,正黏在傅眀霽身邊。
發現自己被無視,倪耀祖失落地嘆了口氣,就是因為小兩歲,程瑞雪只拿他當弟弟。
孫煜看到他,笑呵呵地把手搭在他肩頭:“咦,耀祖弟弟,你也要參加比賽?”
倪耀祖一把揮開他:“別叫我弟弟!”
孫煜:“她們不都這樣喊?”
倪耀祖沒好氣地警告:“你不行!”
比賽快要開始,許聞洲還沒到場,倪漾擰起眉頭,更覺得沒手機極其不方便,遇到突發事件完全聯絡不到人。
手指在螢幕上轉了幾圈,倪漾撥出了許家的座機電話,許奶奶接了,在電話那頭問她是誰。
“我是倪漾,許聞洲在嗎?”
“洲洲下午出去了呀。”許奶奶在電話裡說,許聞洲大概已經走了兩個小時。
按照路程計算,即使他乘公交車慢慢過來,一個小時也該到了,現在人影都沒瞧見。主辦方已經在整理到場名單,還有五分鐘就會截止。
倒計時的聲音在倪漾腦海中響起,還剩下兩分鐘,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視野,倪漾不禁加快速度走過去質問:“你怎麼回事?來這麼晚。”
話音剛落,餘光瞥見許聞洲的手指正在滴血,頓時皺眉:“手怎麼了?”
“意外。”許聞洲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時間緊迫來不及解釋,許聞洲在名單統計截止前半分鐘寫下自己的名字,主辦方透過廣播發出公告,十分鐘後比賽正式開始。
遊戲為1v1單挑模式,隨機匹配隊友,敗者淘汰,一人僅有一次機會。
倪漾從包裡抽出帶花香的紙巾,許聞洲擦拭指間的鮮血,大拇指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