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棟烏黑的大樓,已經離我們漸漸遠去。
我和段匈已經坐在了一輛計程車上。
當我回頭去看它的時候,我卻好像忽然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我仍然還躺在酒店的床上。
我揉了揉太陽穴,自己的頭有些痛。
站起身,向窗外看去,天已經又變得昏暗。
沒想到,自己已經昏昏沉沉的在酒店裡睡了一天。
我想,我和段匈都太累了,早上我們回到酒店裡,便睡著了。
走進浴室,冰冷的水從頭頂傾瀉下來,一切都才變得真實起來。
昨夜發生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夢。
浴室的鏡子裡,是蒼白而又消瘦的我,而我的胸膛,也同樣是蒼白的。
我用手去撫摸自己的胸口,那裡,曾經像燃著的火焰,但是此刻,卻只有一絲冰冷的感覺。
鬼頭玉墜也不見了,那是我父親留給我唯一的信物,但是我卻不小心將它遺失了,而是且是遺失在了另一個世界裡。
當我走出自己的臥室,經過段匈的門口時,裡面卻傳來了陣陣的喘息聲。
我能聽懂,那是怎樣的一種聲音,那種喘息聲,恐怕也只有女人才可以發得出來。
她似是在忍受著痛苦,也似是在享受著歡愉,但是她卻是在一刻未停的輕輕叫喊著。
我知道,那是虹姐,她就在段匈的房間裡。
也許,我該出去走走的。
——天空之上,雨霧飄渺,西湖之畔,一對對,一雙雙。
天色漸晚,卻還有一絲昏暗的光亮,光亮之中,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湖畔。
此刻,我也走在湖畔,不過,我卻是一個人。
一個人的西湖,一個人的寂寞,還有一支菸。
煙被點燃的時候,總是會帶來一絲幸福,那種幸福雖然短暫,但卻讓人期待——這是每一個吸菸的人都懂的道理。
找一個石墩坐下,面前的西湖水,是深深的墨綠色。
遠處湖面之上,有時能看到一兩小舟,嫣嫣切切,從煙雨中來,又回到煙雨中去。
看不清,又看得清,摸不到,卻已鑽進心窩。
楊麗的微笑,又在眼前,但是她卻已經不在了。
——杭州的夜晚,只在西湖上,不在他鄉,卻是美人不歸,也只在杯盞之間。
酒吧,永遠都是個好地方。
這裡永遠不缺少人,這裡卻永遠都充斥著寂寞。
寂寞的人,總躲在角落裡,此刻,我便躲在角落裡。
一張桌子,一杯酒,還有一支菸。
我看著來來往往的女人,看著她們燃燒著的青春。
她們很美,就像西湖一樣的美,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只是這蘇杭的女人,卻都是不小心從天堂裡跑出來的。
跑出來的女人,當然是最有味道的女人。
此刻,便有一個最有味道的女人,坐在了我的旁邊。
“喝杯酒嗎?”
她舉著高腳杯,眼睛裡,像是隻有我一個人。
我卻笑著回道:“不喝。”
“真的不喝?”
“喝。”
“到底喝還是不喝?”
“喝,只不過,我不想在這裡喝。”
她笑了,忽然,我覺得她一定是個跑出來的女人。
——風從耳畔吹過,呼呼作響,路燈的光芒,飛快的閃向身後。
她的車開得好快。
這是一輛紅色的保時捷,敞篷,這輛車應該是她的。
我坐在副駕駛上,欣賞著她的這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