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第二個又是什麼?”
尹治平道:“我們全真教今天收到了郭靖、黃蓉夫婦所發的英雄帖,邀請江湖上的各路英雄豪傑,於臘月初八rì,往大勝關陸家莊共襄盛舉,參與英雄大會,商討助我大宋,合力對抗蒙古之事。這等盛事,我們全真教自然是要參與的。而我做為首座弟子,這派往大勝關參與的人選,自然是在優先之列。所以,入了冬月後,我教派往大勝關連我在內的合共六人,就要動身下山了。如果我叛出了全真教,那這英雄大會我可就參加不成了,也沒資格參加了。”
李莫愁皺眉道:“那英雄大會參加不成,不參加也就是了。那種大會,其實也沒什麼有趣的。江湖上的許多人,其實名不符實的居多,一幫人聚在一起,也不過就是互相吹捧,然後再大擺番宴席,就道是什麼英雄大會了。哼,在我看來,可實在無趣的很。而且這又是商討什麼軍國大事,抵抗蒙古,更加無趣了。”
尹治平略皺了下眉,道:“參加這英雄大會,不僅是因為掌教所命,我必須前去,而是我自己本身,也是十分想去的。有趣無趣什麼的,只有去見識過了才知道。而且商討抵抗蒙古之事,對我來說,並非無趣。這是關乎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做為一名大宋子民,又有一身好武藝在身。在這等事上,自當儘自己的一分力。”
李莫愁聽他說出這番話來,不禁有些驚異,以前兩人從沒談論過這類話題,所以她也從不知道他在這種事上的看法,現在聽他說出來,自是不禁有些驚異,愣愣地瞧了他好一會兒後,心下暗道:“是了,他可是全真教的弟子。雖然在行事上有些古怪,不像那些什麼滿口仁義的大俠之類,但終究也是俠義之輩。他自小在全真教中被教養長大,自然也是接受的這一套。他全真教的創教祖師王重陽,當年未出家時可是曾多次組織過義軍抗金的,自然對異族侵佔漢人之土,奴役漢人子民看不過去。那蒙古雖是滅了金國,其實與金國也是一丘之貉,甚至比金國的野心更大,更加殘暴,他自然也是更加看不過去。”
她雖然心下有些想明白了,但還是開口勸道:“北方之地,早就淪落在金國之手幾十年了,金國被滅,又被蒙古接手。說來早已不算是大宋之地,什麼蒙古、大宋,咱們又管他們哪個打哪個,哪個滅哪個。我覺著再怎麼樣,也跟咱們的關係不大。那蒙古便真是滅了大宋,咱們也照樣能夠在江湖上逍遙快活,何必要管那許多?”
尹治平鬆開環抱著李莫愁的雙手,放她離開,站起身來看著她道:“莫愁,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跟咱們的關係不大,,那蒙古人如何行事殘暴,欺壓奴役我漢人子民,每到一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過之處,幾成赤地。你也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了,這種事想必是沒少見過的。若被這等異族侵佔了我漢人國土,滅了我漢人朝庭,那咱們漢人子民可怎麼還有好rì子過,必然是世世代代被欺壓奴役,成了最下等之人,再沒出頭之rì了。”
李莫愁看出了他的不高興,不由地放輕了聲音道:“便是如此,也跟咱們沒什麼關係罷?那蒙古人真敢欺壓到咱們的頭上,咱們便殺了他們就是。咱們殺一處就走,再換個地方,始終叫他們大軍圍聚不得,那蒙古人也奈何不了咱們。”
尹治平道:“怎麼會沒有關係?大有關係。同為漢人子民,咱們明明有能力出一分力,卻怎能眼睜睜地瞧著他們被欺壓奴役?你也知道蒙古滅了大宋,終有一rì會是欺壓到咱們頭上的。既然你以後也一樣要出手,為何不現在就出手,幫助大宋把蒙古人打回他們的大漠去,叫他們再也沒機會欺壓咱們?”
李莫愁道:“你說的這些其實都是說不定的事,未必就這麼絕對。說不定蒙古根本滅不了大宋,便是能滅了,恐怕也得要幾十年後了,那時咱們說不定都已死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