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座的姿勢:“請淺川閣下務必再幫聚落內的居民這一次忙!”
“枚田閣下,我雖然也十分希望這麼做,但連寥寥幾人離開的方法尚且還沒找到,說這件事是不是早了些?”淺川明輝手上用力,試圖將枚田勝騎扶起來。
“這麼說,淺川閣下是答應了?”枚田勝騎猛地抬起頭,表情裡嚴肅與期冀交雜。
“是的,我答應了。”淺川明輝點了點頭。
“那就好……”聞言,枚田勝騎本想直接坐起,卻軟軟地倒了下去。
淺川明輝嚇了一跳,急忙伸手試了試對方的鼻息。
結果還好,雖然有些微弱,但鼻息仍舊明顯。在淺川明輝看來,應該是枚田勝騎勞累過度,再加上一瞬間動作過大導致的昏厥。
“有人嗎?”淺川明輝站起身,推門問道。
“淺川閣下,您有什麼事?”
“你們的枚田大人暈倒了,趕緊帶他去看看情況。”淺川明輝看向茶室內躺倒在地上的枚田勝騎。
“什麼?”守衛大驚失色,不顧禮節地衝入茶室。等到發現枚田勝騎鼻息尚存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接著,守衛沒有顧及一旁的淺川明輝,直接叫人去了。
等到守衛們有些手忙腳亂地將枚田勝騎帶走之後,淺川明輝才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
淺川裡奈仍舊在沉沉地睡著,齋藤詩織則在只點了一盞蠟燭的房內靜靜正坐,看著窗外。
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回頭。淺川明輝趕忙將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小心翼翼地踩著席子,淺川明輝來到齋藤詩織的身邊坐下。
女孩不知為何,情緒有些低落。
“怎麼了?我們能應該很快就能回去,不用為這事不開心了吧?”淺川明輝小聲問道。
“不是的,淺川哥哥。”女孩搖了搖頭,同樣低聲回道,“我是想起了在鎌倉的時候。”
“鎌倉?怎麼了嗎?”
“那裡的好多家族也要對付各種奇奇怪怪的妖怪,可是有的時候沒有辦法對付,就只能讓武士們硬頂著,最後傷亡慘重。”女孩撫摸了一下身側的武士刀。
沒有出鞘的刀刃,就只有被刀鞘包裹著,顯露出不那麼亮麗的外殼。
“你的意思是,如果有陰陽師,原本不會有那麼多傷亡?”淺川明輝捕捉到了她話語中的重點,“你的家族也和那麼多家族一樣嗎?”
“每個家族都一樣,沒有家族能夠倖免……所有人都盡力了,可他們還是隻能暫時擋住妖怪們前進的步伐。”女孩的聲音越發低了,“好多大和尚也死在了妖怪們手裡,有些寺廟連日常維持都成了問題。”
“這些家族們曾經聯合向神宮請求增援,迫於壓力的神宮雖然送來了增援,但是對於各個家族面對的壓力來說根本不夠。”
說到最後,女孩的語氣中隱隱帶上了一絲氣憤。
聽到這裡,淺川明輝對於她原本提及“為了幫助家族所以來到東京”這個理由又多了幾分理解。
可是,就算有了更深的理解,他也無法可施。
以他現在的實力,冒失跑到鎌倉去無異於將命交到怪物手上。而如果要按女孩所說去找幸得井家族,他倒是能去找古賀香奈商議,但其中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淺川明輝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對於一個能與明治神宮達成和解的陰陽師家族來說,究竟對於鎌倉那些武士家族的存亡上多少心,又至於是否願意出手相助,這兩個問題都難以期待一個樂觀的答案。
所以,淺川明輝只能像現在一樣坐在齋藤詩織身邊,偶爾出言安慰,卻無法做出什麼實際行動。
……
當淺川明輝再度睜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