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了復仇,為了向上爬,為了擁有更強大的勢力,他就象是一個上緊了發條的鐘,不知疲倦地奔波,從來也不曾停下來過。
他一直以為,她跟別的女人沒什麼不同。他對她也無非就是好奇與親鮮感罷了,時間一久自然就會消失。
可是,這三天,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回憶與她相識後的點點滴滴,去沉澱和整理他對他的感情。那種美好的感覺使他相信,如果是跟她在一起,人生也許並不象他想象的那麼乏味。如果他的孩子由她生出來,不知道會是多麼的可愛。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心都熱了——他甚至開始計劃今後的人生。甚至為了她,調整了他的復仇大業。
可是,萬萬想不到的是,他剖心挖肺的一翻剖白,換來的卻是她不屑一顧的冷嘲和高高揚起準備落到他臉上的耳光。
她的那一掌雖然被他握住手腕沒有打在他的臉上,卻重重地擊在了他的心上。想到江子楓那可疑的一巴掌印和發現她時,她紅腫的櫻唇,妒忌的火苗在他心中狂燃。他惱羞成怒,開始口不擇言地傷害她。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才挨你一記耳光?想必不止是一個吻吧?那招上次我試過了,你可陶醉得很,並沒有賞我一記耳光。是那小子太青澀,還是他太粗魯。。。。。。“
“小雪。。。。。。 !”直到她羞憤交加,氣怒攻心吐血暈倒在他的眼前,他又悔又痛,撲過去抱住她,發現又做了一件多麼愚不可及的事!
為什麼相愛的人,總是要互相傷害?
心動的理由(八)
冬日的陽光白花花地晃進來,耀亮了他的眼睛。
慶王一直喋喋不休地跟他討論起兩國之間那場一觸即發的戰爭,竭盡全力地討好著他。而他一直保持著不置可否的微笑,專心地捕捉著從隔壁傳來的笑聲。
端木夢影那剌耳的笑讓他暗自皺眉,惜瑤針鋒相對的冷嘲令他下意識地微笑,而她一反常態的沉默則讓他心不在焉了起來。
她的個性一向爽朗,大而化之,雖然比惜瑤她們大了幾歲,但這打打鬧鬧瘋瘋顛顛的性子卻一點也不輸人。這麼沉默有違常理。
她生氣了嗎?看到端木父女頻繁出入昭王府,如果時他有心的話,她一定生氣了吧?
可是,以她的性子,如果真的生氣的了話,大概會按捺不住,趕走夢影然後衝來找他算帳吧?但是現在,她卻一點表示也沒有。
所以,她真的生氣了嗎?
如果她連氣都不肯生,那說明什麼?
大病初癒的她,一直病懨懨的,不太愛說話,他實在看不下去。本來以為有端木經常在府裡走動,也許會激起她的妒忌心,哪怕是生氣發火也好,他好想看到她生氣勃勃的樣子。
所以,他默許著端木父女在他府裡穿梭。抽出時間去應酬那個滿臉阿諛讓他討厭的老傢伙。
可惜,他的法子,成效好象不怎麼顯著。
她一點也不在乎他!看到別的女人討好他,圍著他,她一點也不著急,不煩惱。她甚至大大方方地跟著她一起賞花。惜瑤不時地嘲笑她,她還會幫著解圍。
他的自尊真的嚴重受到挫折。
他下意識地跟隨著那抹淺紫的身影,她們拐了彎,沒入了花田,從他的角度已看不到她。所以,他站起來,慢慢地踱到視窗,貪婪地凝望著那個牢牢牽引著他的視線的女子。
她穿著月白的裙子,披著一件紫色的狐裘,和惜瑤一起立在一片花海之中。惜瑤驚訝地左顧右盼,她卻彎著腰,狀似隨意地撫弄著秋海棠。她的目光溫柔,笑容有些飄忽,淡淡的陽光跳躍在她的身上,似乎沒有一點溫度。
這樣的她,看上去有滿腹的心事,憑添了幾許憂都。不知道她看著那片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