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掌起。
秦子寒坐在床上,臉上還有幾分蒼白。
宗佘開門見山,“你欠我的一個要求,幫我醫好一個人。”
“主子的傷。。。。。。”他止住。
能得她宗佘開口要救的人,自然受傷不輕。只是她這般熟悉的疏離,令他皺起了眉頭。
以為他不願,她又道,“你若有什麼要求,可以提。”
聞此,他心中頓時氣悶。
他們之間一定要這麼客套嗎?他們至少是朋友吧?
“好,我答應。”
“什麼時候?”他咳嗽一聲,問道。
“越快越好。”她急切道。
最後一盞燈熄滅,重歸黑夜。
回雕花樓的時候,阿血已經將一張薄薄的書紙放在了宗佘的桌子上。
寥寥幾語,卻是將那人從出現在明城一直到他此刻的所作所為,零零總總,交代的清清楚楚。
哼!你就只能做到這一步嗎?鳳非德!!
將手往案桌上一拍,雷厲的鈍聲如鋒芒刺入。
“阿血,你帶五人與我來!阿棲,你留下照看阿杰!”
語未落,人已消失不見。
單薄的紙張如降落的白幟,在無人的房間裡搖曳。
空曠的官道上,一群衣著粗劣的人騎著馬匹散漫行駛著。馬後馱負著大大小小的包,有的馬背上甚至趴著一個年輕女子,不停地扭打嘶叫著,卻只引來周邊人更大的笑聲。
“小娘皮,再大聲點,再叫大聲點!!嘿嘿!”
“哈哈,這小娘皮的屁股,真是翹啊!!”
說罷,更是“啪”的一聲,又摸了上去,上下其手。
噔噔噔噔——
馬蹄聲由遠漸近,這群人卻是不管不顧,沒有絲毫收斂。反倒是那些被壓在馬背上的女子,掙扎地越發激烈,甚至發出了嚶嚶的驚呼聲。
遠處的人已出現在幾米之外,藉著手中的火光,可以看到七個著緊身勁裝的少年。
他們並不是外表所見的那般無知莽撞,見到來人來勢洶洶,已知是有人找茬。
人群中一個長相陰沉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看著眼前的幾人,淡淡問道,“閣下有事?”
“啪!”
只見那人原本站著的地方,留下一道深深的鞭印,中年男人動作過快閃了過去。
“動手!”那人怒吼一聲。
原本毫無紀律的一群人頓時嚴肅起來,個個如臨大敵,紛紛將包裹和女人從馬上扔下來,毫不憐惜。
來人自然就是宗佘等人。
一個眼神示意,其他六人會意,分散開來,衝入了那群人之中,頓時如狼入羊群,痛呼聲、落馬聲不斷。
可不是每個人都有中年男人那麼好的武藝。
盯著中年男人,宗佘慢慢靠近。似有所察覺,那人也感覺到宗佘的不好對付,腳下不著痕跡朝外退著,漸漸遠離了人群。
“你是雕花樓的人?”中年男人的聲音如沙啞的鴨叫聲一樣難聽刺耳。
宗佘沒有答話,看著那人良久,直看得那人不適地皺起眉頭,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時,開口道:
“劉進,那人就沒有告訴你,如果碰到了我,該怎麼辦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人抬起頭,反倒坦蕩直視著她,語氣肯定。
“不知道也沒關係,只要我接下來的話,你懂就好。。。。。。”
“。。。。。。”
“你很該死!只是,犯到我手裡,你會連死都只是奢望!!”
語罷,人已如颶風猛烈朝劉進竄來,劉進措手不及,被宗佘的掌擊出十多米遠,倒地之後馬上翻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