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細長的黑眸中閃起危險的怒焰,有種毀滅一切的狂霸氣勢,似乎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被他燃燒了起來。
胭脂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心臟急跳,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會對她怎麼樣?他又會打她嗎?
胭脂惱怒的發現,自己竟然在他灼灼的目光中,感到一絲膽怯,難道失去了武功,她的膽子也跟著變小了嗎?
鼓起勇氣,她傲然回視他,挑釁地道:“怎麼?又想打我?你打啊,反正有了第一次,也不差第二次。”
駱子言深深吐息兩下,怒意隱去,換上陰柔的笑容,探手輕撫她滑膩的臉蛋,故意在她耳邊吹著氣低語:“放心,我不會再打你。那一巴掌讓我心疼到現在,後悔到現在,我怎麼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呢?”
無法猜透他話中的真假,胭脂憤然闔眼,把頭側向另一邊,以避過他吹拂在她耳際的溫熱氣息,那濃重的吐息帶著他的味道拂過她嬌嫩的肌膚,輕柔的像他的愛撫,敏感地勾起她對過往旖旎情景的回憶。
但他的唇也跟著來到她的耳邊,甚至有意無意地輕觸她敏感的耳垂,低低道:“榛榛那個丫頭暗算你,你怎麼不跟我說?不過我已經罰 過她了,也算為你出口氣。”
聽了他的話,胭脂忍不住睜開眼回過頭來,雙唇卻猛地掃過他貼在她耳邊的溫熱薄唇,惹來他爽朗的哈哈大笑。
“夫人賜吻,小生榮幸之至。子言畢生嘗過無數美女的香吻,尤以夫人此吻最為香豔,令子言畢生難忘。”
胭脂羞紅了俏臉,輕斥:“下流!”
他卻毫不在意地湊近她道:“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若你相公我下流的話,那夫人你大概也清高不到哪裡去。”
“你!”胭脂怒極,找不到言語回敬,只好憋著氣不再理他。
誰知他卻突然伸指輕撫她因氣憤而泛紅的臉頰,無限深情地輕嘆:“若是能夠,我情願生病的是我,受傷的是我。”
胭脂愣愣看著他臉上深情無限的神情,恍惚間失了心神。
他的言語、神情仿似帶著魔魅的力量,不斷地蠱惑著她,令她沉淪。
看著她神色的轉變,駱子言唇邊揚起開懷笑意,緩緩俯身極溫柔纏綿地吻上她溫軟的雙唇。
心下嘆息,她仍是抗拒不了他魔魅的蠱惑。
胭脂虛軟地躺在床榻上,神志飄到了九霄雲外,軟弱的再也無力思考,再也鼓不起和他對峙的力氣。
“這世上只有你,才能讓我如此情動。”駱子言溫柔地在胭脂耳邊低語,“若不是你有了身孕,身子又還虛弱得很,大夫交代要禁房事,否則我非得好好要你不可。”
胭脂虛弱地任他齧咬著她的下唇,神志仍停留在方才的激越快感中,聽而不聞的任他的話如風飄過。
“你現下有了身孕,以後就是兩個人了,一定要多吃點,不能再那麼任性,每餐吃個兩口就說吃不下了。我已經吩咐了廚房,每天要給你燉補品補身,再不樂意也要多吃點,就算為了孩子好,知道嗎?”他溫柔地湊在她耳邊,舔吮著她的耳垂細細訴說。
這次他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進她的耳中。胭脂睜大眼,呆愣地望著一臉溫存的他,木然問道:“你說什麼?我有身孕了?”
“是啊,大夫說你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明年秋天,桂花飄香的時節,你就能做娘了。”他喜形於色,眼前似乎出現了子孫滿堂的畫面。
胭脂臉上毫無悅色,怔愣自語:“我有身孕了,怎麼會呢?怎麼會這樣?”
見了胭脂的反應,駱子言也愕然,隨即想到大夫說的,有些孕婦懷孕後脾氣會比較暴躁,喜怒難測,想是她還沒有做好將要做母親的準備。
他溫柔地輕撫她柔軟的髮絲,愛憐地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