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這個理由,算不算好。
”
“算。”
那就是因為想她了。
可她明天就要回去,今晚過來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出所料,小鎮的住宿條件並不好,賓館又小又舊,窗簾破碎,玻璃漏風,一陣電閃雷鳴,彷彿恐怖電影裡臨時避難的屋子。
“怎麼一個人睡。”宋瀝白看她把門鎖解開,眉眼低垂,“你不害怕嗎?”
溫綰的面色微白,不知是不是被嚇的。
這裡天氣差就算了,環境陌生,住宿條件差。
幾l個沒素質的男同事還故意將鬼故事嚇人。
萬一半夜裡被陌生人敲門什麼的簡直是噩夢。
宋瀝白的出現很及時。
可也有點小題大做了。
溫綰抬頭瞥見他溼漉的衣角和黑色碎髮上沾染的水滴。
一路似乎沒怎麼停歇過。
風塵僕僕的。
她眉眼碎光浮動,“雷雨天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真不怕?”
“嗯……”她小聲補充,“大晚上的,你沒必要過來一趟。”
開這麼久的車太辛苦了,明天他還要回去工作,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她這裡。
“不需要我。”宋瀝白倚著門口,神色難辨,“那我走了。”
她瞠目。
他已經不急不慢把門關上。
忽地一下子,人直接和她隔絕。
這就。
走了嗎。
溫綰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的到來是夢,離開也是夢。
她下意識開啟門鎖,趿著拖鞋出去,“宋瀝白你怎麼說走就走……”
話音沒落。
額頭忽然撞入一個溫實的胸膛。
宋瀝白沒走。
像是早就在此等候她的到來,單手箍住她薄削後背,揉入骨血似的將人完全撈入懷裡。
溫熱指腹撥開柔軟的長髮。
一個清淺的吻落下她的額間。
雷鳴聲掠過後,空氣清寂。
彼此心臟加快的頻率幾l近一致。
溫綰被籠罩入懷,感受到熟悉的體溫。
她小心抬手,環抱過他的勁腰,額頭抵住胸口,悶聲悶氣道。
“剛才不怕,現在怕了。”
“我怕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