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毫無營養的安慰話。
但此時聽在李顯的耳中便如樂音一般。
一番安慰一番慰勉。消除了李顯不少怨氣,也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武清對韋氏說道:“我帶了些田莊裡的櫻桃,專門留給表嫂和表哥品嚐,希望收下。”
韋氏有些感動。說道:“如今櫻桃正是時候,往年都會有許多進貢,今年卻。。。。。。”
李顯抬頭看了看天色,便說道:“表弟我們該上路了!後會有期吧。”
武清命護衛把那箱櫻桃抬上了馬車,而後看了看韋氏大著的肚子,想要開口,卻忍住了。
韋氏深深地看了眼武清,想要把武清的樣子記在心裡一般,而後幽怨地轉身上了馬車。
隨即車馬緩緩前行,武清看著車馬逐漸消失後,便一揮手,命人撤了酒案,坐上馬車,打道回府了。
馬車上,韋氏看著那一大箱櫻桃,想到櫻桃容易**,不如早點吃了,興許還能多吃點。於是便對李顯說道:“三郎,把箱子開啟,給我些櫻桃嚐嚐。”
李顯雖然心中有些怨氣,但還是開啟了箱子,看到滿箱的櫻桃,看著那紅色,李顯狠狠地砸了一拳,隨即慘叫一聲,拳頭流出血來。
韋氏有些生氣,好好櫻桃砸爛了做什麼,但看那箱中露出了一粒金燦燦之物。
韋后稍微挪動下身子,而後撥開櫻桃,只見箱中只有一層淺淺的櫻桃,下面則是金珠和一塊塊整齊的銀錠。
李顯也看到了,二人相望一眼,不禁愣住了,這一箱金銀得多少貫啊。怪不得要兩個大漢抬,裡面竟是金銀之物。
不說李顯和韋氏看到金銀後作如何感想。
據說出了洛州後不久,廢皇后韋氏動了胎氣,早產下一女嬰,李顯連一塊包裹嬰兒的布匹也沒有,遂撕下中衣包裹,含淚取名裹兒,可見其悲涼。
再說武清為李顯踐行後,便回了府中,換了常服,一人一馬,來到宮中,並把此事稟告了武太后。
武太后愣了半晌,而後問道:“清兒為何如此做。”
武清說道:“阿母廢黜廬陵王,那是朝廷和宮內之事,侄兒曾為王府侍讀,而且廬陵王乃侄兒表哥,侄兒以表弟身份送別,相信天下人也不會說什麼。再者,阿母如今貴為太后,執掌軍政,大權在握,我武氏也因此尊貴無比,嫉恨者不知有多少,若阿母百年之後,無論李氏誰人掌權,我武氏定會如漢之呂氏、霍氏遭滅門之禍。如今侄兒交好表哥,等終有那一日,我武氏雖沒有榮華富貴,但也不會慘遭滅門。何況廬陵王乃姑母親子,相信姑母也不忍看著他連一個饅頭都買不起吧。”
武太后執掌權柄,這段時間確實是春風得意,也確實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如今被武清這麼一說,不禁對自己這個侄兒,大大地刮目相看,武清所思所慮之遠,其他武氏族人根本想都想不到。特別是那武承嗣和武三思,三天兩頭跑到跟前告武清黑狀,而且廬陵王被遷房州,也是武承嗣的主意。
武太后點了點頭,說道:“清兒所慮,本宮知道了。你做得對,我武家要傳承下去,也只能是你了。”
武清自然不敢驕傲,趕緊躬身道:“阿母在,武家便尊貴,侄兒不敢忘記。”
武太后點了點頭,而後揮手道:“你母親這兩日在宮中,你且放寬心,還有本宮想見見清心書院的諸位博士。”
武清知道,最近關於清心書院群魔亂舞的奏疏估計都堆滿了武太后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