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了她,不然她跟那孩子都有可能跌倒在沙灘上。
“對不起。”徐依懷連忙得孩子和他的母親道歉。
那孩子懵懵懂懂地跑在前頭,一點也不在意,孩子的母親只是笑笑,說了句“沒事”也繼續前行。
徐依懷趁機耍賴,她捉住江譽行的手,語氣責備眼中卻帶著一絲得逞後的得意:“你看,讓我拉一下不就沒事了嗎,剛才差點撞上那孩子了!”
江譽行的嘴角再次抽了抽,眼睛往被捉住的手臂那方瞥了瞥,他只說:“快點找抹茶。”
橘黃色的陽光照耀在廣闊的海上,浪花仍舊一波又一波地往岸上衝刷,徐依懷雖然在岸邊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但也不覺有多少不適和恐懼。唇角不自覺上揚,她低著頭想掩藏那笑意,而在她身旁的男人卻說:“不要傻笑,抬頭看路。”
他們最終在救生站找到了抹茶。看到主人以後,抹茶就開始大聲吠叫,不一會兒就驚動了坐在高椅上執勤的救生員。
聽見抹茶的叫聲,徐依懷立即就撇下江譽行,興高采烈地往它跑過去。抹茶的牽繩被綁在高椅旁邊的欄杆上,她連忙安撫受驚的抹茶,同時抬頭對救生員說:“大叔,這狗是我的。”
那大叔很和善,他說他是為了維持海灘的秩序,才把這條無人看管寵物狗暫時扣留在這裡。解釋完,他還叮囑:“寵物得好好看緊,別等丟失或者傷到路人才後悔。”
徐依懷蠻不好意思的,她說:“下次不會了,謝謝大叔。”
江譽行上前幫忙把牽繩的活結開啟,繼而著著抹茶對她說:“走吧。”
抹茶雖然被江譽行牽著,但那圓滾滾的身體總是向徐依懷身上靠,徐依懷將牽繩拿過來,喃喃自語:“牽我的時候又不見你這麼主動……”
抹茶恰好低吠了聲,江譽行沒有聽見出徐依懷的話,於是問她:“你說什麼?”
徐依懷當然不會讓別人知道,她居然在跟抹茶爭風吃醋。眼睛轉了轉,她開口:“我說,反正都出來了,要不我們看完日落再回去吧。”
不等江譽行答應,徐依懷就學著其他遊客,脫下自己的拖鞋,然後坐在上面。抹茶第一次來沙灘玩耍,它就停在徐依懷身側,興致勃勃地用爪子挖著沙坑。
在原地站了三兩秒,江譽行才默默地走到徐依懷身旁,他將單手撐在身後,一臉閒適地看著緩緩下沉於海平線的夕陽。
徐依懷逗著抹茶,抹茶所挖的沙子好些都潑到江譽行身上,她歉意地笑著:“抹茶不是故意的。”
江譽行看著抹茶,但話卻是對她說的:“現在不害怕了?”
往他那方挪近了幾寸,徐依懷說:“你跟抹茶都在,我好像沒有那麼害怕。”
徐依懷那黑髮隨著海風飛舞,她眼睛彎彎的,笑得十分嬌俏,江譽行目光淡然地掃過她的臉,由始至終也沒有回應。
抹茶專心致志地挖泥沙,挖著挖著,居然從沙堆裡挖出了一個比拳頭大些許的皮球。它將皮球銜在嘴裡,像獻寶一般遞到徐依懷跟前。
徐依懷將小皮球接過來,然後向前扔了出去。
見狀,抹茶立即跑過去,不過數秒,它又銜著皮球興沖沖地跑回來。徐依懷反覆地扔了幾次,而精力過剩的抹茶似乎不覺疲倦,她要是不扔,它就汪汪地叫著,以示抗議。
江譽行安靜地看著日落,他的目光偶爾會被身邊的一人一狗吸引。
就這樣重複著扔皮球這樣的機械動作,徐依懷有點無聊,於是就壞心眼都捉弄抹茶。她作勢將皮球扔出去,實際上卻把皮球藏在手裡。
抹茶很快知道自己上了當,它心有不甘地纏著徐依懷,徐依懷還調皮地把皮球引誘它,它被自家主人逼急了,後腿一蹬就撞到了她身上。
毫無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