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意思,”齊達吃吃的道,“只是,你之前來信不是說跟著就要徹底的弄垮士家嗎?正在緊要關頭,你這個郡守離開了算怎麼回事啊?”
“就你見到的這麼回事。”張華懶洋洋的啜了口熱茶,見齊達一臉懵懂,開口解釋道,“士家現在已是窮途末路,早晚玩完。刺史大人已經在交州呆了兩任了,不想再在那裡待下去,所以想要抓些工力勞,然後我就回來了。”
齊達這下回過味來,“這麼說,你是為了給他讓路才回來的?”
“就這麼回事!”張華不在意的點頭,畢竟,他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好佔的。所以相應的,他也得了不少好處。不過,這個就不要跟齊達這傻小子說了。
齊達想到卻是另外一回事,“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交趾正是要緊的時候,你偏偏這時候請假回來,會不會被人說是擅離職守啊?”
張華心頭一暖,“不會的,刺史大人已經親赴交趾,一應事務都由他決斷,而我,可是受了傷不能理事的,所以請假離開也沒什麼。”
“你受傷了?”齊達聞聲驚得立馬站起,一臉緊張的上下打量張華。
“沒事,被流箭擦到而已。”雖然很樂於看到齊達關心自己的樣子,可是張華並不想讓齊達為自己擔心,於是轉移話題道,“對了,你還沒吃飯吧?”
“吃了,在西市吃的。”
“西市?”張華吃驚了一下,“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齊達是不可能花錢到外面吃飯的。
“我前不久拜了一個老師學習琴棋書畫,沒想到那個老師竟然是當朝鳳王。現在鳳王對西市的那些胡人酒肆很有興趣,所以我每天下午都得陪他去胡肆吃飯。”齊達一口氣歸納出自己最近的情況。
“鳳王?”張華揚了揚眉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齊達,“你怎麼想起要學習那些東西了?”
“嗯?”齊達愣了一下,他是為什麼開始學的那些東西呢?
“算了,”張華無奈的打斷齊達的回憶,不用說,肯定是別人算計他學的吧。至於那個算計他的人,十有八九是李家那對父子。“對了,我可能會在這裡待上一個月。”
“真的?”齊達很是高興,現在院子裡冷清的很,有個人陪著,哪怕只是一個月,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我這就去叫何嬸把西廂收拾出來。”
“明天吧,現在太晚了,也別太打擾人家了。我在書房榻上睡一夜就好。”張華攔住準備出去的齊達。
“那怎麼行,要不,和我一起睡吧,反正床那麼寬,我睡相還可以的。”齊達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議。
頓了一下,“好!”
一夜無話。
只是次日醒來的時候,齊達感覺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抵著自己,許多年未有這種情況的齊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什麼狀況,不由感嘆一句,原來張華也這麼大了。
不過,大家都是男人,張華臉紅什麼?
以前可不知道張華的臉這麼嫩!
齊達一邊在心頭暗笑著一邊穿衣,照顧到張華不好意思的心理,穿好衣服他就迅速走了出去,然後吩咐何謝氏吃過了早飯就把西廂收拾出來,給張華入住。
雖然一直沒什麼事,不過當目光轉到西廂的時候,想到當初在西廂成親了的趙先晴明,齊達突然就明白張華臉紅的什麼了。摸摸自己的臉,好像也熱起來了。
早飯的時候,兩人都有些不大自在。
吃過早飯,齊達要去衙署應卯,張華則要去吏部述職——雖然他是以探親的名義回京的,但是既然到了京城,自然要去吏部報道一下,然後等待皇帝可能的召見。
於是,兩人同路,飯桌上的尷尬順延到了馬車裡。
其實,感覺尷尬的主要是張華,齊達畢竟是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