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他們店裡的雞湯雲吞,皮薄肉嫩的雲吞一口一個那滋味別提有多好了。別家的餛飩是用水煮出來的,可江萬春的餛飩都是用雞湯或者骨頭湯煮的,贏就贏在這原汁原味,就連不怎麼愛吃麵食的雲翔也忍不住再吃了碗。
大約9點的時候一行人終於進了安慶警備團的所在地,不少光膀子的大兵都在操場上訓練,見陳銳一行人走過時也目不斜視,反到是陳銳和雲翔停下腳步在他們旁邊駐足觀察良久。
好不容易終於坐定在椅子上,雲翔按了按肋骨間的舊傷有些隱隱發作。陳銳見他臉色透著些灰白累的夠嗆,便讓他到自己的房裡去躺著歇會,雲翔也不推託一覺睡到天擦黑才被陳銳叫起來吃飯。
在吳越街某家老字號的飯桌上,陳銳給他介紹了自己的部下以及安慶當地一些和他有交情的官員。
“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下我的義弟,展雲翔。桐城展記的二少爺,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吧?”陳銳放下酒杯就把雲翔推到眾人的面前。
坐在陳銳對面管安慶治安的警察局局長王成揚當先說道:“原來陳司令和展二少是老相識啊,我說剛才怎麼瞧著眼熟呢,還當我自己個認錯人了!原來真的是二少你啊,前天我還和你三舅一起吃過飯呢!”
其他人藉著王成揚的話頭紛紛向雲翔示好,先是一個地利上的原因讓安慶方面的官員先天的就對雲翔產生了好感;二是從陳銳對雲翔的重視程度,怕是這個在桐城一霸的展二爺將來在安慶也有一畝三分地了,趁早結個善緣指不定哪天就用到了。想到此,大家都舉著杯子要敬他酒,連陳銳手下的幾個人也跟著起鬨。
“成了,成了!我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成心想把他灌醉是不是?”陳銳笑嘻嘻地假裝呵斥手下,又衝著安慶幫的眾官員解釋,“不是我護犢子,實在是醫生囑咐了他現在不能喝酒,改天等他身體養好了讓你們敞開了灌,我保證不攔著。怎麼說也是我從他娘手裡把人要過來的,總不能還人家一個住醫院的兒子,是不?”
眾人聽了陳銳的話都哈哈大笑,有個大眼睛佩團長銜青年男子開口問:“咋了?這展二少身體不好?”
“這是我步兵團的團長,趙遼。”陳銳給雲翔介紹到。
“哪啊!運氣不好,前段時間遇到土匪中了槍從馬上摔下來,這不到現在都沒好利索。”雲翔有些懊惱地撓了撓頭,自己也被這事鬧的心煩這傷老是疼也挺糟心的。
“喲呵,這裡還有土匪呢?!這感情好啊,總算有事幹了!”趙遼身旁的高大個灌了口酒,神情愜意地說到。
“這是張潼,我的炮兵營營長,是個不安生的主。”陳銳笑著給雲翔指認,“他左邊的管工兵的田七,跟了我有快有五年了。”
雲翔一一向他們點頭示意,又陪著他們喝了幾杯這才算是把陳銳身邊說的上話的人都認全了。
王成揚咪了口酒,又嚐了口菜,擱下筷子才開口,“難不成二少你也是栽在黑倉山那夥子人手裡了?”
“嗨,誰說不是呢!真叫大局長你說對了,還真就是他們!”
“最近栽他們手上的可不少了,聽說順發行的賈老闆都喊出暗花要滅他們了,聽說價還不低呢!”碼頭上的總管事劉貴到是對這些江湖上的事情非常清楚,不過這話要說回來那些窩在黑倉山上的土匪也太不是東西了。最主要的是,他什麼人都敢搶,這也太不守規矩了。
雲翔到是認識這個劉貴,因為生意的關係他到是一年中也能和這個人打個五、六次交道。“誰說不是,上次我碰到賈老闆的時候他還跟我說了他家四小姐的事……怕是真給土匪嚇著了,孩子掉了,又整宿整宿的不敢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