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威嚴、侵略,令人忍不住跪伏在她腳下,獻上一片赤誠之心。
女子直直走至鳳熾天座下,對那上位者褔下身子,聲若鶯啼,婉轉悠揚,“兒臣見過母皇。”
座上的鳳熾天面上的表情極其豐富,明明想做出欣喜的表情,卻十分勉強,明明想流露出陰冷,卻得拼命壓制,就這麼僵著臉色,故作平和的語氣,卻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免禮。”
“兒臣謝過母皇。”洛安直起身,抬眸笑盈盈地看向鳳熾天,眸底掠過一抹沉痛。
孃親,你果然變了。
在場的百官中只有葉珍最淡定,其他人都雙目死死地盯著洛安的背影,想確認她是人是鬼。
左相戊雁青激動得差點想哭出來,恨不得立刻撲上去跪到洛安跟前,向其訴說其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她有多擔憂、多煎熬。
戊雁青身邊的鳳沐軒也沒好到哪去,不敢置信的鳳眸中盈滿了淚,也恨不得立刻撲上去,不過不是跪,而是將洛安抱個滿懷,親吻其,向其訴說她對其的思念和渴望。
而其他百官也都情緒激動得厲害,有的老淚縱橫,有的欣慰一笑,心裡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由衷的釋然。
能回來就好,她們的麟皇女殿下,能回來就好。
“麟兒,你這三個月都去哪了?”鳳熾天想了想,才故作關切地詢問了一句,眸底卻掠過了一抹陰鷙。
“回稟母皇,兒臣出去走了走,領略了一下鳳天的大好河山,如今走累了,就回來了。”洛安得體地回道。
無論出於對雲熙的維護之心,還是出於自己的尊嚴,她都不能將這三個月被雲熙弄失憶並擄回與之成親的事情說出去。
“呵!”鳳熾天突然冷嗤出聲,雙目凌厲地逼視著洛安,沉聲道,顯然已經發怒,“麟皇女你果然好樣的!竟就為了出去遊歷而不辭而別,你置你的皇女身份,以及百官對你的殷切期盼之心於何地?”
“母皇這話這就說得不對了,兒臣明明留下一封書信告知屬下的,怎能算不辭而別?況且,兒臣離開的這三個月,大家日子不照樣過下來了?可有發生什麼大事因為兒臣不在而無法解決的?兒臣想,應該沒有吧,所以是母皇您太誇大其詞了。”洛安不卑不亢地反駁著,心想豁出去了。
眼前這個孃親不再是自己原來的孃親,處處敵對自己,自己越軟,她恐怕會越得寸進尺,想盡辦法讓自己難堪,那自己憑甚合她意?
一眾女官也被這一突變驚得夠嗆,在她們眼裡,陛下最愛的皇女應是麟皇女殿下,哪怕麟皇女殿下失蹤的期間,陛下想立軒皇女殿下為太女,她們也覺得這只是陛下的無奈之舉。
可如今這是什麼情況?
麟皇女殿下才歸朝,母女倆就呈針鋒相對的局面,這段時間性子變了不少的陛下竟一副十分厭惡麟皇女殿下的模樣,而麟皇女殿下也不甘示弱,字字如針,完全不將陛下放在眼裡。
這,怎麼會變成這樣?
之前的母慈女愛呢?
兩人之間的母女情誼全破碎了不成?
“放肆!”鳳熾天一拍扶手,雷霆大怒,飽含怒氣的聲音在殿內迴盪,雙眸陰冷地瞪著洛安,嘴邊扯出冰冷的笑意,“麟皇女對朕如此不敬,理應掌嘴。”
“來人!”她一擺手,雙目依舊死死瞪著洛安,一字一頓道:“賞麟皇女掌嘴五十下!”
一個吏官出列,硬著頭皮走至洛安面前,為難地看著她,“殿下,得罪了。”
然,還未等她動手,洛安就冰冷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