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的官職。若不是乾隆南巡,他只怕,一輩子都沒有得見聖顏的機會。
乾隆的臉上依然掛住笑容,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的心裡在想什麼,但是聲音卻冷得猶如寒冬冰霜一般,“怎麼?難道愛卿認為白蓮教的逆賊也能算是我大清子民?還是,對朕的決斷有意義?”
“奴才不敢!”舒穆祿·阿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上的汗水落下,模糊了他的雙眼,卻不敢動手去擦,一直不見乾隆開口,心中暗恨自己多嘴,這本是御史的職責,如今不在京城,沒有御史在,自然沒有人敢質疑皇帝的決定。他又何必傻愣愣的撞上去,那豈不是自己找死嗎?
如今的乾隆可謂是令行禁止,除了沒眼色的舒穆祿·阿林說了幾句煞風景的話外,別人根本不敢吭聲,就算是傅恆也不敢多說什麼,因為他和高無庸一樣清楚,這個時候的乾隆最是惹不得的。
第二天,有一輛馬車衝到重重包圍的城門口,從馬車上連續射出十數支劍。
一陣慌亂之後,死傷幾人,那馬車裡的人在被俘虜之前,便自殺了,可見是怕了乾隆的酷刑,不敢也不願被俘獲。當然,他們不是故意來送死的,目的就是送信。
信中如夏盈盈所言一般,白蓮教的教主聲稱自己抓住了皇后,要乾隆停止虐殺白蓮教眾,三日後於南郊外用白蓮教眾和夏盈盈交換皇后。
他們不怕乾隆帶人滅了他們,因為身在地方,乾隆沒那麼多的絕對可信任之人。更也不怕乾隆聲張,因為乾隆要顧及他自己以及大清的臉面,也要顧及皇后的聲譽,只怕他自己還拼命的壓著,不敢吭聲呢!
乾隆看著南郊的地形,暗暗點頭,如果是他也會選擇這麼個地方,三面環山,一面臨水,易守難攻,中間這塊地卻無一顆可藏身的樹木,怪石什麼的,他的暗衛無處藏身,直逼得他們從暗衛變成了明衛。看來,白蓮教還真是一硬骨頭呢!居然還想這樣晾著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他們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的。
剛開始的時候,乾隆還不怎麼著急,可是越等心裡的火越大,用手中的扇子遮著眼睛,抬頭看著頭頂上耀眼的太陽,更是心煩意亂,恨不能射下來才好。這天下還沒有什麼人敢這麼晾著他呢!那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若是不給他們點厲害看看,他這皇帝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終於,在乾隆快要崩潰的時候,白蓮教的人終於出現了。
“狗皇帝,我們也不與你廢話,你現在立刻放了我們的人,否則的話,我……”帶頭的人與乾隆遠遠的遙遙對峙,一手拉過一個衣衫凌亂,黑髮覆面的女子,擋在自己的身前,明晃晃的匕首放在那女子的脖頸上,紅色的血液一滴一滴的墜落在胸前,好像是一朵朵綻放的玫瑰,妖治無格。
突然,伸出頭,在那女子耳邊說:“怎麼?還要逞強嗎?你的男人就在眼前,不說點什麼嗎?”
“皇上,不要管我……”
乾隆的心連同他的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這……還真的是皇后的聲音!
顫抖的抬起手,示意身後的人放人,“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還有夏盈盈,背叛白蓮教的人,絕對不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請皇帝陛下親自送夏盈盈過去吧!”
乾隆冷笑一聲,“你覺得可能嗎?”
那人也笑,笑得更加諷刺,“怎麼?韃子皇帝就這麼點膽子?”
“跟朕用激將法,你還嫩了點!你以為,你今日還能走出這個地方嗎?”說罷,乾隆轉過頭去,好似萬般不在乎,只是微微顫抖的身軀洩露了他此刻的真實情緒。
“哼!激將?我還沒那閒工夫!不過,既然韃子皇帝不敢,我也不為難你,一個女人,不要也罷!只是,天下百姓很快都會知道,韃子皇帝為了自身安危,置妻子於不顧,而韃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