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臘梅說這些,好似老朋友循循善誘的勸說一樣。
乾隆想聽的根本不是這些,而且,他根本不是一個聽得進去異樣聲音的人。在他的眼裡,他覺得是對的,就一定是對的,絕對錯不了;他覺得是錯的,就一定是錯的,絕對對不了。
“哼!朕和皇后怎樣,還輪不到你一個奴才來置喙。”乾隆本身也是一個極具惡趣味的人,臘梅越是在意自己卑賤的身份,他就越是拿這事來說事。
果然,臘梅聽到這話之後大受打擊,臉色瞬間蒼白。沒錯,她只是個奴才,永遠都只是個奴才。
臘梅這個樣子,讓乾隆覺得心中的堵著的那口氣總算是吐了出去,感覺舒服了很多,“朕也不問你背後的人是誰了,左右朕很快就會找到答案,朕要你親眼看看他們落網,然後……”
剩下的話,乾隆沒有說,這也是他的習慣,不把後果說出來,只讓對方自己想象,製造更大的恐慌。他,擺了擺手,嘴角勾著嗜血又讓人膽戰心驚的笑,“把她送到刑部嚴加看管,告訴裡面的人,朕不要她死,但是也不要她活得舒服了,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在侍衛上前拉人的時候,臘梅突然大笑起來,“皇上以後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一定……”
該死的!這個女人真是該死!現在乾隆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話,可是將來,萬一她做了什麼事,惹起了乾隆的疑心,他第一反應一定是想起今天的事情,這麼想著,景繡簡直恨不能立刻縫上臘梅的嘴。
不過,不管她心裡此刻如何的煩躁,面上也不會表現出半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刻,景繡微微垂眸低頭,站起身來,她知道,這是女子最美的樣子。正如徐志摩的詩中所說的那樣,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很多時候,女子擺出這樣的姿態,什麼話都不需要說,男子已經意亂情迷。
景繡嬌柔的開口,“皇上,她已經這樣了,實在沒必要……不如,讓她在坤寧宮或者是承恩公府上修養吧。”
正如景繡所想,她這話一出口,臘梅安靜了下來,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審視,似乎很想知道景繡這是又在玩什麼把戲。臘梅心裡怎麼想,景繡是一點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如今她閉嘴了,世界安靜了。
感謝上蒼,給了烏拉那拉·景嫻極好聽的聲音。一般情況下,人,總喜歡用鶯聲燕語來形容一個女人的聲音好聽,但是烏拉那拉·景嫻的聲音卻可以用大珠小珠落玉盤來寫形容,好聽得不得了。
可惜,以前的烏拉那拉·景嫻不懂得珍惜,浪費了這麼好的天賦,不過現在已經被景繡發揚光大了。
乾隆瞪著眼睛看著景繡,很顯然,景繡說的這話完全出息了他的意料,讓他難以置信。
景繡見此,忙接著說:“皇上就當是成全臣妾一片孝心,臣妾不想臣妾的阿瑪不開心。以後,等那幕後之人落網,按律法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臣妾絕對不多說一句。現在,就讓她少受些皮肉之苦吧。阿瑪說得對,她也是個可憐人。”
景繡此話一出,那爾布完全忘了什麼君臣之儀,抬頭激動的看著景繡,目光閃爍,似乎有淚水在其中翻滾,之前見景繡對他那樣冷淡,他還以為父女之間的感情再也不可能修復,卻沒想到……她竟然這般在乎他的想法……
那爾布不知道,這還真是他自作多情了,景繡這麼說根本就不是為他,只不過是順手拿他當擋箭牌而已。
她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找出那幕後之人,省得粘杆處的人一直追著富察皓祥不放。而且,她對粘杆處不瞭解,萬一粘杆處很強悍怎麼辦?是,富察皓祥是很有能力,可是,就算粘杆處的人能力不怎麼樣,任由粘杆處的人盯著,就算不被發現,也一樣什麼事都做不了。這是景繡絕對不能容忍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