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你斷掉它。”葉辛越思忖片刻,終於還是開口。她想不到這筆數目比她估計地還要大,把握從一開始的一半,如今只剩下寥寥無幾。
但是她仍要試,因為如果要對付薛皇玄,鄭氏是她唯一的生路。
“介意我問為什麼嗎?”鄭凜敘笑,但是聲音卻有一份冷冽,“畢竟,要犧牲也要有一個很好的原因。而且,你和皇玄之間的事,讓我很好奇。”
鄭凜敘雖沒有看向自己,但是他身上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沉重的壓迫感和窒息感讓葉辛越感覺到這個男人是如何地強大,定了定心神,葉辛越維持著理智:“沒錯,我恨薛皇玄,是痛恨。至於原因我相信只要你想知道的話不必我多說,我只是向你明確我的目的:我要讓薛皇玄進退維谷。讓他離開中國,自此以後永遠不能踏進這裡。”
“為什麼不去和老五說?”鄭凜敘有些好奇,葉辛越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和堅定讓他覺得玩味。
“我不能讓他知道。事成之後,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他。”葉辛越悲慼地看著遠處的高大身影,“我只有一個月時間。”
鄭凜敘點頭,表示明白:“我懂你的意思,對你的過去我也不感興趣。辛越,在言厲讓你叫我大哥的那一天起,你就是老五的人,是我的弟妹,我不希望看到你們相互錯過,所以我會幫你。”他笑了笑,想起自己的女人,不由嘴角放柔,“你們大嫂說,既然做不了拆散,那就成就,若不是我見你愛他,我定不會選擇後者。”
揮揮手,鄭凜敘愜意地閉上眼睛:“皇玄在中國也算是生過根,根基不好打破,一個月之內,你會見到你想要見的結果。我只能幫你那麼多,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這已經是極限了。”
鄭家雖然是鄭凜敘在話事,但那麼大的生意說丟就丟,家裡的那群老頭一定會百般阻撓。若不是為了自家五弟的終身幸福,鄭凜敘是不願意和他們打交道的。
半場結束後,紀若白下場休息,鄭凜敘下場陪自己的女人玩玩,言厲就替了紀若白的位置和蕭桓PK了起來。
紀若白正在小口且有序地喝著礦泉水,葉辛越倚在牆邊看著他,直到他放下水瓶用汗巾擦拭臉頰才道:“我能告訴你寶婷在哪裡,可是我需要你的幫忙……”
紀若白一愣,隨即神色恢復,把被自己衣服蓋著的資料夾拋給葉辛越:“三天內我要袁寶婷的所有出行記錄。”
挑眉,葉辛越有些詫異他竟然會那麼好說話。翻開檔案一看,這一系列的資料並不是在一兩天之內就能完成的。這個男人……葉辛越收起資料夾,不由一笑:“你那麼聰明,當初是為什麼要選上小白兔這樣心思單純的動物的?我還以為你這種怎麼也會是像我這款的。”
紀若白坐在躺椅上,汗溼的發微微蓋住眼睛:“你不行的,太騷。”
葉辛越說了一大串F開頭K結尾的罵字,心底終於漸漸落底。
身後忽然貼上一副黏黏的胸膛,葉辛越回頭一看,言厲俯下頭點點她的唇,因為劇烈運動而微微汗溼的臉有點發燙:“真的不下場?”
他有點逗弄的語氣,讓葉辛越忍不住用手臂格開他,他卻不依,強勢的臂膀圈住她,故意要讓她和自己一樣全身粘。
“你夠了啊!”葉辛越火了,她打小就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就算親熱的時候房間的空調也是開足了的,如今被他一黏,恨不得要把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摔到地上去。
“今晚去大哥家吃飯……別蹭了,再蹭就在這裡……”言厲危險地把嘴唇貼近她的耳,不大不小的聲音讓走過來的詹遇宸再次忍無可忍地踹了他的小腿一腳,言厲眼睛危險一眯,一個掃堂腿反擊,被詹遇宸躲了開去。
“想不想看搏擊術?”言厲心情頗好地向詹遇宸做了個手勢,話卻是和葉辛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