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心中一個激靈,剛要抬頭,卻是聽見發動機又響了,王叔和禿子根本就沒有下車,直接揚長而去。
我面色蒼白的看著越野車漸漸消失的背影,心中總算明白過來。
很顯然,王叔根本沒有想要告訴我事情的始末,而是就著這個藉口,將我甩開。
擦拭了一下嘴角的穢物,我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似乎是個小鎮,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左右的樣子,但是路上幾乎沒有幾個人,有幾家商鋪,也是半開半關門的樣子。
我剛才暈車,根本就沒有記住來時的路,就算是沒有暈車,我也是記不住的,繞的彎路太多了,而且至少開了四五個小時。
好在銀行卡還在兜裡,想到這裡,我把手一放進兜裡,頓時心中頓時一涼。
衣服口袋中,除了幾張一百塊的紅鈔,和半包香菸之外,什麼都沒有。
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開啟煙盒,正要點燃一根煙抽,卻忽然發現煙盒裡面有一張紙條。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段話。
&ldo;那不是你可以觸碰的,我們都在逃。&rdo;
我沒有看懂這句話到底是意思,但是很清楚的是王叔明顯是把我甩了,而且就連銀行卡都收走。
我忽然發現,我竟然不知道該去哪裡。出了大山,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牽扯在王叔一行人身上,但是如今王叔已經將我甩開,我現在剩下的就只有一肚子的迷惑和那幾百塊錢。
街道上開始三三兩兩的有人行走,我拉了一個人問清了這裡的地名之後心中又是一涼。
永太鎮,我沒有聽過這麼一個鎮的名字。
那人用很是懷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之後便揮了揮衣袖,離開了。
在鎮上繞了半天之後,我走進了一家半開著門的飯館,叫了一份牛肉麵下肚,面一塊錢一碗,好在還能吃上六百多碗麵,暫時不用為肚子擔憂。
店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交了面錢,我又向老闆娘打聽了一下哪裡有招待所,便離開了麵館。
躺在招待所的房間內,我不斷的抽著煙,心中一點一點回憶著王叔當時看到這封信的表現,最開始是驚恐,然後慌亂,當我開始問的時候,他似乎又恢復了一些鎮定,然後就將我甩掉了。
而且除了銀行卡之外,那張帶血的彩印紙也不見了。
王叔為什麼不願意告訴自己,他說他們都在逃,他們指的是他和叔伯,還是有更多的人。而他們又在逃什麼?
我感覺腦子有點發沉,房間中忽然出現了一陣陣的異香,然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我揉了揉依然有些發昏的頭,努力的直起身子,靠在床頭,手下意識的往身側一放,忽然摸到一個冰冷的把手。心中一驚,我很清楚的記得床頭明明沒有放任何東西的。難道有人趁我睡著的時候進了屋子?
扭頭一看,果然,床頭多出了一個黑色的皮箱,自己的手正摸著皮箱的把手之上。而箱子上還貼著一張密密麻麻寫滿小字的紙。
我拿起那張紙,粗略的掃了一眼上面的字,呼吸猛的急促起來。
第七章 照片
黑色的皮箱被擦的鋥亮,但是依然擋不住其上的一道道劃痕,從劃痕上可以看出,這隻皮箱應該是已經被使用過很多年了,把手上甚至有些被抓的變形。
我看了紙上寫的內容後,壓低著呼吸開啟箱子,卻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王叔給我的那張銀行卡,還有老宋的那把彎刀已經一本封面破舊到只剩下一個易字的舊書,放在箱內最上方,其下墊著一張白色的布將它們和箱內其它東西隔開。
我不知道送來這個箱子的是誰,但是直接可以否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