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湘撐著頭不言語,趙前拼命的想找話說,又問到:“其實這幾天我為你的婚事想了挺多的,你看桑公子怎麼樣呢?桑公子是你原來就認識地,人品自不必說,這些年來我看在眼裡,他對你當年的死一直放在心裡,對你也是個有情的。因為你地緣故,他這麼多年對白濟堂也照顧有加,沒有他,白濟堂只怕再過十年也做不到如今這個樣子。他這可都是為了你呀。”
“你多心了,我和他只是朋友。”趙前嘆一口氣說:“當局者迷啊!湘湘,你不要怪我多事,從認識你到現在已經快十三個年頭了,我一直都看得清楚。你是個好姑娘,對別人好,別人的事你挺上心地,可是獨獨忽略了你自己!你地心太沉了,有了事放在心裡從來不對他人說,漸漸地你也看不清自己的真心,遇到自己地感情事,你就會逃避甚至欺騙自己,你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呢?”
他的話驚醒了年湘,她楞楞的坐在那裡回想著趙前的話,漸漸發現自己的確在不斷逃避中。她一直都把自己當作這個時代的過客,她總想在解決了一切事情之後能夠全身而退,可是她卻沒發現,她已經深深的捲入了這歷史的洪流,再也逃不開了。
年湘不斷的逃避著一切人對她的感情,劉徹、伊稚斜的明顯愛意她不敢接受,桑弘羊的默默照顧她更裝作看不到,可是這樣做,真的對嗎?
“趙伯……我,我如今已不是早先的那個我,桑公子和我是不可能的。”
趙前不懈的說:“只要你的心還是你自己的,變了樣子又怎樣?現在是你瞞著桑公子,若是他知道你還活著,不知道有多高興!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呢?”“不行……不能告訴他,他不會相信的……”
再嘆了一口氣,趙前見年湘恍惚的樣子,也不忍再說下去。
“桑公子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你考慮考慮吧!我去堂邑府去守著,長公主回來了,我就給你遞個信。”
趙前離開了來儀閣,留下年湘一人在房中獨思。趙前的馬車剛走,桑弘羊便到了來儀閣找年湘,他望著趙前的馬車問思怡:“趙爺平日不常來,今個怎麼過來了?”
思怡捂嘴笑到:“東家近日有喜事啦。”
“這喜從何來?”
思怡邊帶著他上樓邊說:“老爺子這段日子著急著給方姑娘找婆家呢,聽說長公主要出面將姑娘許給冠軍侯霍少爺呢!”
有些詫異,桑弘羊反問到:“有這樣的事?“這還有假?”
桑弘羊總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但別人嫁女又於他何干?他想起今日來的目的,便說:“快帶我見方姑娘吧。有要事相商。”
思怡帶了他來到年湘房前,敲了門領桑弘羊進去後就退了。
年湘尚在沉思中就見桑弘羊來了,有些侷促地站起說:“桑公子今日怎麼來了?”桑弘羊說:“今日來是為了姑娘那日所說的真相。我又查到一些事情。可是卻斷了線索,再查不下去。我今日來告訴你。也許跟你知道的事情能聯合起來,可以查出什麼也不一定。”
年湘一聽說當年地事情,便立即專注的聽他講衛子夫和李延年地事情。當她聽衛子夫的事情時,猜到自己被人跟蹤了,裡有一絲的慌張。怪自己太不小心。轉而聽到李延年送靈符之事時,她心中有失望,有痛恨,也有無奈。
李妍終究還是讓她失望了……
桑弘羊說:“我左思右想不得解,不知道當年霍去病為何要送靈符給年湘姑娘,那靈符究竟有何用,和她的死又有什麼聯絡?霍去病當年的舉動完全不符合他地年齡,也著實讓人難解。不知道方姑娘可知道什麼線索,可以解開這些疑惑呢?”
年湘心中的疑團漸漸解開。望著桑弘羊問到:“桑公子可相信這世上有靈魂這一說?”
“也許有吧,我沒有見過自然不能斷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