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跟楊謙、路一寒見過,事情都聽他們說了。”
“這倆傢伙!”白瑞德氣笑了,“居然連我都設計!”
蔡行楷一挑眉,學著白瑞德剛才的話說:“‘楊兆和畢竟是他父親’。”
“……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蔡行楷反問,“就像你說的,這是‘人之常情’,雖然楊謙做的不一定就對,但為人子女者,多少都能理解他的心情吧。”
就像他,即使再怎麼怨嘆自己的父母,也還是感激他們生養了自己。
父母和兒女之間,終究是血脈相連,無法割捨。
“行楷,你知道我說的不只那件事。”白瑞德沒轍的看著他,因接下來的話題而顯得有些嘴拙,“我……我是說……”
“你父親又不是肇事者,我更不可能對他生氣,”蔡行楷抬手戳戳白瑞德緊繃的臉側,語氣戲謔,“白瑞德先生,雖然我不喜歡你瞞著我做太多事,但我相信你心裡是很尊重我的——我瞭解到這一點就夠了。”
“可是……”
“不要再說了,”蔡行楷抬手捂住男人的嘴唇,阻止他未竟的話語,“我理解你的苦衷。今天要是你我對調立場身份,我可能也會這麼做。”
白瑞德隱瞞並不是謊言,也並不是永遠都不說,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已。
蔡行楷深信,作為互相深愛的兩人,為彼此多想多考慮是應該的,那不是欺瞞跟負擔,而是一種旁人無法給予的信任和幸福。
所以他不怪白瑞德,也不希望對方為此內疚或者胡思亂想。
白瑞德望進蔡行楷的眼底,感喟道:“行楷,謝謝你。”
“笨蛋,”蔡行楷白了他一眼,“你謝我幹嘛?”倏地放軟了聲音,眼中盈滿了深情繾綣,“是我該謝你才對。”
謝謝你的付出,謝謝你的守候,更要謝謝你的執著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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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在蔡行楷和白瑞德的陪同下,白老媽又跟白榮軍見了一面。
約定的地方是在蔡行楷上次跟楊謙兩口子碰頭的那間咖啡館,因為算是這裡的常客,蔡行楷還特意選了個兩邊都是灌木盆栽的僻靜位置,好讓四個人能夠安靜平和的好好聊聊。
白榮軍是後到的,來的時候頭髮半乾衣褲也是簇新的,看的出他很重視這次見面。
蔡行楷禮貌的叫了聲“白叔叔”簡單寒暄幾句就不再說話,而白瑞德注視著眼前兩鬢斑白的男人,喉結上上下下好幾次,終於略顯生硬的叫了一聲“爸”,後面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時隔二十多年,聽到已經長大成人且才貌出眾的兒子叫了自己,白榮軍潸然淚下。
其情其景,實在令人唏噓。
“小瑞……”沙啞的喚著兒子的乳名,白榮軍又哭又笑,“是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
“爸……”白瑞德看著父親難受,心裡也很苦,但看看身邊曾被狠狠傷害過的母親,他卻實在說不出安慰的話。
“凌娜,我也對不起你,真的……”
狼狽的接過蔡行楷遞去的紙巾擤擤鼻涕擦擦眼淚,白榮軍力持鎮定的對前妻道歉,“我很抱歉我年輕的時候那麼荒唐糊塗,傷害了你也傷害了小瑞,把好好的一個家給徹底的毀了。我希望——不,我懇求你,原諒我。”
凌娜一直微勾的唇角顫了顫,“白榮軍,你知不知道你這句抱歉我等了多久?”
當年撞見白榮軍與林有容的偷情現場,凌娜感覺自己就像被晴天落下的一道雷當頭劈中,那種滲透進她骨頭血脈裡的憤怒驚悸是她這輩子都不願再憶起的。
事發後她其實並沒有馬上就帶兒子離開,反而還等了一段時間,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