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都過去七分鐘了,護士馬上就要帶我去做檢測了,你們聊完了嗎。」
床上看電視的齊泰實在沒忍住,背靠著枕頭指了指電視,開口道:「為了不打擾你們講話,我都開了七分鐘靜音了,這節目沒字幕,我都要看不懂內容了。」
「哦不好意思,我們把你給忘了,」寧漆寒大步走過去,絲毫不走心的道歉,問他,「看你氣色不錯,恢復的怎麼樣?」
「挺好啊,就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謝謝你們,」齊泰咧嘴一樂,看著幾人表情嚴肅,好奇道,「不過,你們不是隻來看我的吧,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不?」
他上午接到寧漆寒電話就覺得奇怪,還想對方都沒和他說過話,怎麼會突然來看他。
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齊泰混跡黑白兩道多年,金盆洗手後做的又是灰色生意,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姜離看著他面色紅人,人比上回見胖了一圈,滋潤的樣子完全不像是醫院虐待過。
於是她單刀直入道:「你傷都好了,醫院還不放你出去,門還用鎖鎖上,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哦你說病人打不病房門啊,」齊泰哦了一聲,解釋道,「護士說是以前發生過意外,有感染的病患突然發瘋,衝到別人病房攻擊他人,才統一改成鐵門。」
「而且在護士的陪護下,我們是可以出去的,」齊泰抿唇努力思考,突然臉色一變,「不過如果你們是在調查什麼奇異事件,我確實遇到過一次。」
男人突然壓低聲線:「幾天前我睡不著,凌晨三點的時候又隱隱聽見嬰兒的哭聲,特別邪門,還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
嬰兒的哭聲?
寧漆寒立刻聯想到商場的嬰兒感染,皺眉道:「會不會是你上次被感染後,產生的後遺症?」
「不是,上次是在我腦子裡哭,這次好像有幾百個嬰兒在我耳邊哭,」齊泰堅決否認,「而且我檢測過很多遍了,醫生都說我沒問題,你們再晚幾天來我都出院了。」
看著其他人一臉狐疑,他又有限不確定了,語氣沒有最初的肯定:「不過我在這的半個月,也就聽見過一次,護士說可能是心理作用,但我覺得不是,我不僅聽見哭聲,還聽到有女的唱兒歌呢——」
他越說越離譜,後面直接開始哼調子,但因為嚴重五音不全,別說兒歌,聽著更像是來索命的。
姜離嘴角一抽,趕緊換個話題:「其他人呢,你見過他們嗎?」
「我只見過那個滿臉胡茬的男的,他沒什麼事,在我之前就出院了,」齊泰果然立刻被分去注意力,「另一個姓唐的女孩好像嚴重一點,轉到別的城市了,說是有相應的專家。」
兩人聊天時,寧漆寒的關鬧通訊響起,她走到房間角落打電話。
若彥則始終靠著病床旁的長櫃沒出聲,若有所思。
房間除了寧漆寒不時的說話聲,突然安靜下來。
齊泰眼睛在三人身上一一看過,最後落在姜離身上,坐起身小聲問她:「誒,叔我上次送你的東西用了沒?物件喜歡不?」
「我沒用,」姜離才沒承認那些東西她好多都不認識,偷偷查了之後才知道用途,怕遊亦發現,還把東西分別都藏了起來。
她想起遊亦紅腫的腺體,搖著頭含糊道,「他怕疼。」
齊泰嘖了一聲:「這種事,不就是要疼才快樂嗎?」
「他在你那什麼的時候說的話,肯定不作數啊,」他恨鐵不成鋼道:「我就問你,事後他強烈表達過抗議沒有?不說抗議,有沒有表示過討厭?」
討厭嗎?
姜離仔細回憶。
雖然她沒真的用過那些東西,但四捨五入也對遊亦耍過流氓了,所以應該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