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若彥冷冷道。
為了方便活體捕捉,聯邦政府配發的射擊槍裡,除了有能產生巨大破壞力的流彈,也有配備了烈性的特質麻醉劑——普通人只要沾上一滴,立刻就能昏睡幾天。
能力者會根據需要,佩戴不同種類的槍枝。
而若彥顯然帶的是後者,並對著傀儡接連開了兩槍。
就算是傀儡,只要對方還是人類的軀體,麻醉劑就一定有用。
若彥將倒下的傀儡提到一旁邊,舉槍打算弄暈剩下一個,結果回頭恰好看見,姜離甩飛鏢似的同時丟出一把手術刀,刀尖正中男人心臟,發出「噗嗤」一聲。
此時被釘在牆上的傀儡已經被姜離紮成篩子,四肢手腳上都扎著把釘進牆裡的手術刀,完全動彈不得。
若彥:「」好的,是他吃多了瞎操心。
高瘦纖細的女生走向牆邊傀儡,毫不猶豫地將男人心臟處的刀子抽出來,又做實驗似的換了幾個地方,扎進去又抽出來,場面一度很血腥。
最後她搖搖頭:「殺不死,也找不到什麼破綻。」
傀儡男人隨著手術刀反覆「光顧」,身體正瘋狂痙攣著,而他臉上看不到一絲痛苦,只是機械性地繼續說著「抽血」。
姜離想不出「抽血」的意義,她嫌男人太吵,於是果斷將刀子橫插在他嘴裡。
然後轉頭對上若彥意味深長的眼神:「你幹嘛這麼看我?」
若彥瞥了眼傀儡嘴兩端各突出一端的刀尖,聳肩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下手還挺狠的。」
「如果你也做幾年法醫,」姜離無所謂道,「就知道我這次下手,已經算很溫柔了。」
畢竟她以前面對的都是屍體——雖然面前這具傀儡,和屍體也沒什麼區別。
走廊裡的歌聲還在繼續,一定程度上地掩蓋了診療室內的打鬥聲,兩人彎腰在傀儡身上仔細翻了翻,除了在男人口袋中找到一串鑰匙,沒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
若彥拿起鑰匙打量擠幾眼,冷笑道:「這麼多鑰匙隨身攜帶,真是心大。」
「說明對方不認為我們有還手之力,」姜離開始回憶手上這些鑰匙,能否對應他們經過的某些鎖孔,繼續分析道,「又或者是即使我們打過,對方也不認為我們能離開這個空間。」
至少目前來看,事實也的確如此。
不過姜離始終有一點想不通。
對面既然對他們有所圖,就該對診斷室的情況有所瞭解,為什麼他們打昏兩具傀儡這麼久後,對面都沒有任何放映呢?
是根本不屑於再出手、還是等著他們自願上鉤?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女人尖叫聲。
姜離和若彥對視一眼,先後從房間快步出去。
走廊燈光幽暗,歌聲掩護下,兩人萬分謹慎地走出檢測區的等候大廳,快步朝著聲源處十幾米外的十字路口直行過去。
空寂的過道走的讓人心慌,像是大戰前最後的平靜。
終於來到十字路口拐角時,走在前面的姜離突然感覺一陣冷風颳過臉頰。
果然下一秒,左右拐角的視覺盲區突然跳出十餘道黑影,他們長著和口罩男一樣的臉,雙目無神,察覺到有人經過,立刻前僕後繼地朝姜離衝過去。
姜離早有防備,黑影閃現的同時就甩出兩把手術刀,快準狠地盯在距離她最近的兩人手腕,旁邊的若彥也眼疾手快地接連開出兩槍,將倒下的傀儡踢走。
四具傀儡倒下,後面的人又不要命地撲上來。
殺不死的傀儡層出不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從角落衝出來,而為了防止加速分裂,兩人要麼用刀子釘住四肢,要麼只能用□□直接弄暈。
可姜離帶的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