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寂靜,門外的人也不做聲,福伯聽見,對陸逸雲說道:“少莊主,有人敲門。該是八宿們吧?”
陸逸雲心道:終於來了。心中不免一番激動,於是說道:“福伯,你去準備一下,我親自去迎接諸位前輩。”
說罷,便快步來至大門前,“咿呀”一聲,雙手拉開大門,卻只見得一人渾身帶血,有氣無力。見著陸逸雲,雙眼一陣金星,便暈厥過去。想來是身受重傷,伏門敲門,陸逸雲一開門,便失去了支撐,一時力盡,身軟便塌。陸逸雲忙的攙扶起來,將他引至屋內,連時呼喊福伯,那福伯見陸逸雲帶回來這般模樣一人,心中甚是奇怪,當下卻也不便發問,立時準備了些白布、藥水之類,陸逸雲見狀,忙道:“福伯,我不會醫術,你準備這些做什麼,先快快去請大夫。”
福伯一時暈了頭,忙的道:“是是是,老身一時糊塗,這就去叫大夫。”
正要出門,卻聽得昏厥那人突然醒來,說道:“不要……不要……請大夫。”福伯聞言回過頭,又走了回來,道:“這位小兄弟,你已經傷成這樣,不請大夫怎生才是好?”
陸逸雲心中也暗自奇怪,問道:“不知兄臺可是有何難言之隱?”
那人見陸逸雲和福伯關切的神情,緩緩說道:“陸公子,多些你出手搭救。只是萬萬不可替在下請大夫,拜託了。”
陸逸雲只道是那人身無分文,看不起大夫,因此說道:“兄臺放心,我無名山莊雖然並不富足,替你請醫之資還是有的。”
那人忙的說道:“陸公子誤會了。在下……在下並非沒錢治傷,只是……只是……”,那人顯然不知如何述說,只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為什麼來。反倒一時情急,又昏厥過去。陸逸雲見此狀況,道:“福伯,你暫時別去請大夫了,我們先幫他清洗包紮下傷口吧。”
福伯道:“是,少莊主。”
兩人便抬著那人進了後院,一番手忙腳亂地忙活,總算是將那人的七八處刀傷劍傷給裹住了。這顯然是江湖打殺才會有的傷跡,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受了如此重傷?為什麼卻又在除夕之夜救助於無名山莊?
陸逸雲心中種種疑問,皆無答案,便只好等那人醒了再做打算了。見福伯往外去倒血水,忽地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福伯,現在是什麼時候?”
福伯望望天,回道:“少莊主,申時就快過了。”
陸逸雲心中一番著急,暗道:申時已過,為何八宿諸位前輩還未現身,莫非今年除夕,他們也不回來了麼?轉念又一想:不會的不會的,福伯說過,若是爹爹除夕前一個月有修書給八宿,八宿才不來山莊,可眼下……,念及此,不免又一番傷感。
如此等至日落西山,無名山莊依舊冷清,無一人造訪。陸逸雲喚來福伯,道:“福伯,你可知無名八宿住在何處?逸雲要親自拜訪。”
福伯心中也是略感奇怪,但八宿居於何處,自己卻實在不知,於是回道:“少莊主,八宿居於何處,老身實在不知。老身十餘年來不出青峰鎮左右,其他地方鮮有涉足。”
陸逸雲知福伯不會欺騙自己,但如此一來,八宿之有或無,竟無甚區別,豈不讓人懊惱。陸逸雲本想借著八宿之力,為父報仇,他心中極為明白憑一己之力,報仇云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實現。此番見八宿並不露面,陸逸雲心中雖滿是遺憾,卻並沒有動搖報仇之決心。
入夜之時,那重傷之人終於醒了過來,陸逸雲喊福伯送上飯菜,那人顯然極是飢餓,見著飯菜送至,竟不言謝,便狼吞虎嚥般吞食起來。福伯見他吃的慌張,說道:“你慢些吃,這些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那人也不聽,兀自大口大口地嚼著。陸逸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