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攻往楚弦的左側。華山劍法於宋賢而言,已頗為圓熟,這些年闖蕩江湖,更是歷練了不少,因此這靈巧的劍法此刻在手中發揮的威力也是非同尋常,加上楚弦以掌對劍,吃虧在先,宋賢這才得以施展渾身解數。眼見二人鬥了四五十個回合,宋賢一套華山劍法已是耍完,而對方掌招兀自源源不斷。宋賢心中不斷叫苦,眼見得四大金剛便伺候在旁,自己便是想撤,已是不能。何況此番還有小師妹在此,今日之戰,命喪師門腳下,於華山派實在是件不光彩的事。他心中想著此事,手上動作便慢了下來,只見得楚弦快掌如風,一掌重重地打在宋賢肩膀,宋賢手臂一麻,回過神來,劍已落地。楚弦見宋賢受創,當下並不停手,反身又是一掌,擊往宋賢背部。宋賢聽得掌風,轉身正要相迎,但聽得啪的一聲,一掌正好打在心臟處,可謂摧心掌正摧心。其實楚弦並未想一掌斃命,他見宋賢年輕有為,武功又已非一般,因此心中暗想把他治個重傷昏迷也就罷了,回去也好向教主有交代,豈知宋賢轉身,一掌擊心,五臟六腑已碎。宋賢猛地胸前中掌,筋脈已損,再要還擊已是沒有半分勁力,突然哇地張開口,噴出一股鮮血,雙膝跪地,再也無法站立起來。
楚弦收了手,心中雖有些遺憾,卻也坦然面對現實,道:“宋大俠,今日之事,就當是報應,一命還一命。敝教與青峰派的過節,自今往後,便也一筆勾銷了。”
宋賢氣息已漸微弱,想要說話,卻怎麼也無法提起氣來。身子一晃,便覺眼前一片漆黑,倒地不起。蘇晗昕在旁一直聽著兩人纏鬥,忽聽得雙方罷了手,心中總算一緩,卻始終沒有聽到宋賢的聲音,便又著急起來。直至後來,楚弦與四大金剛馳馬遠走,身後是半點聲音也沒有了。蘇晗昕心裡悲慟,心中大概猜出個十之七八,逗留在眼角的淚水嘩嘩地流了下來。及至黃昏時分,蘇晗昕身上**道終於散了力道,四肢一即恢復知覺,轉身便看見倒地的宋賢,當下跌跌撞撞地撲了過去,哭喊道:“大師兄!”她痛哭失聲,一直喊著大師兄,便見得天黑下來,也不返回華山。
次日一早,陸逸雲便簡單打了個包袱,往華山走來。但見雲高氣爽,華山數峰聳入雲中,實是巍峨不可攀,陸逸雲心中暗歎造化之神奇,卻也嘀咕著華山派得此之勢,果然是人才輩出,出類拔萃,傲視武林。他前幾日見了宋賢劍法,已大得華山劍法之精粹,心下也暗自佩服。正想著,便來到華山腳下,陸逸雲見有條石道規規整整,方闊有餘,便知延此山道,直往其上,必然是上了華山派無疑。因此從旁撿了條小道,一個人獨自走了上去。那條小道顯然荒廢已久,碎石密佈,荊棘遍地,陸逸雲走得困難,心中也頗為叫苦,暗道:早知此道如此難行,我又何苦偏生往此。走了約莫一個晌午,陸逸雲連山腰尚未及至,幸得體內內力充盈,倒也不甚覺累。見得日頭在頭上盤旋,陸逸雲心道:“如此再要往上,只怕今日夜晚也不能返回客棧了。但若就此下山,明日再來,豈不是又是到了此處,便再也不能前行?”心下躊躇,終於決定繼續往前。他素來行事隨著性子,心中想要見識這華山奇險,便無論如何也是要見一見的。因此用過些許乾糧後,又順著小路往上而行。
這日太陽快要下山之時,陸逸雲到得一個小平坡上,這塊巴掌大的地方,周圍奇石林立,有一方石塊,橫躺在地方,表面被打磨得光滑,陸逸雲心中大疑,道:“這塊石頭生得如此光滑,卻也教人罕見。”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