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這個都告訴他?”
他認為這是他們之間的事,但巧芸顯然沒這麼想。
巧芸的確沒多想,她只不過是找個可以說話的人談談心,有什麼不對?
“為什麼不能跟二哥講?”
她說著“二哥”,但陳讓沒有聽進去,滿面怒意。他斂著一張臉對巧芸說道:“我說過,沒有第二次。”
“什麼第幾次啦?”巧芸哪知道陳讓聲音裡,是滿溢的醋意。
陳封見到陳讓“欺負”女人還發脾氣,被女朋友“教得很乖”的他,一把抓起陳讓的衣領:“男人不能這樣當,,要尊重女人,要感動她們,不能這樣強迫……”
“你說夠了沒有?”陳讓突然打斷他,聲音低的令人發毛。
他緩緩地舉起手,慢慢將他衣領上的手指一根根撥開,空氣間瀰漫榨一股莫名的恐怖寧靜,陳封的手勁不小,但陳讓依然一一拉開。
“我怎麼對女人,不用你知道。”語落,陳封被他一把推開,連退數步。
他再轉頭睨著地上的巧芸,瞧得她心裡發毛,他低沉地對著這不知道好歹的女孩說:“你放心,我對為成年小女孩沒興趣,不過等你成年後,可、別、後悔……”
陳讓只將話說到這裡,巧芸大眼眨啊眨地,看著他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留下這句帶著“威脅”的話。
他是怎麼了?一會要吻他、一會這麼恐怖地警告她,他氣什麼?人格分裂嗎?
巧芸開始想著陳讓種種變換的神情,好半晌不說話,這才發現,不管是欺近她臉龐、還是剛才那番令人有點發寒的話語,他的眼神,其實都帶著認真。
認真?
她想起陳讓這樣對她說過:“我們有半年的時間可以相處,我願意用最大的誠意和你共度,讓彼此接受對方。”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有著一樣認真的神情。
他真的這麼在乎?
巧芸在他的背後,發出了這個疑問。
第4章
巧芸很快發現,陳讓是真的動怒了。
他生氣的方式,就是不理會她,整間屋子突然安靜下來。
“那正好!誰要跟你這討厭鬼說話!”巧芸在房裡一個人樂得大喊。
“要幹什麼好咧?”不過大大的房間沒人回她,她開始拿起她模型槍來擦。
上學前也擦、下課後還在擦,一天過去,也擦完所有槍了,倒上床,睡覺去。
第二天。
“哈哈!都沒人念我啦!”她又高興地大喊,一早沒人唸經,她跑到庭院找陳封的大狗玩。
封二哥不在家,大概去處理陳家的事情,狗狗不會說話,只會對著她汪汪叫。
“你想說什麼?你也有點無聊是不是?”巧芸喇這它長長的耳朵說著。
陳讓不理她、家僕沒一個敢靠近她這“小惡魔”,巧芸東晃西晃,晃到上課時間,早餐只隨便吃了一兩口,居、然,陳讓還是一句話也沒講。
第三天、第四天……諾大的屋子,好像只有狗和她的聲音,她故意不寫作業、不好好唸書,沒想到就是沒讓哪個人來跟他說教。
“邵小姐,這是您的晚餐。”這是他這一星期,固定、大概也是唯一可以聽見的幾句話。
“喂!等等,我問你,香蕉從樹上跌下來,會變成什麼?”巧芸試著跟家僕們“講講話”。
“對不起,邵小姐,我們不知道。”
哪知家僕們早就領教過她的威力,一個閃得比一個遠,東西放了人就跑,不知道巧芸又要想什麼方法整他們。
“茄子、茄子啦!”巧芸對著他們的背影喊著。“怎麼你們都不問為什麼?因為香蕉瘀青了啊!”她嚷著,但是沒能讓誰停下腳步,她開始覺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