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案房檢視完卷宗後,臉色是越來越陰沉,越來越凝重,這案子真是不一般,不單單是複雜,是完全沒有頭緒,而吳若元這會兒捧著仵作書寫的驗屍報告皺眉。 六天前,焦縣南平舊屋內發現一起兇殺案,死者為本縣更夫梁三友,經仵作查驗,死亡時間不超過六個時辰,致命傷就是貫穿全身的六把鐵纖。 一支貫穿心臟,一支從嘴裡貫入後腦穿出,剩餘四肢各一支鐵纖,死狀極其悽慘,兇手手法歹毒殘酷,甚至多位捕快都忍不住吐了。 此事已成焦縣婁安道上任以來第一大案,此案若不能偵破並妥善解決,府衙可就要追責了。 誰曾想此案未破,昨日又出一案,昨日流水街米鋪後門外那棵老槐樹上吊著一具男屍,一案未結,又出一案,婁安道是真真怒從心起,連自己的侄子何淮都打了板子,這也是之前一群捕快被打板子的原因。 只能說吳若元運氣好,他是被打完穿過來的,楊尚剛好被打的時候。 “老吳,怎麼辦?我們怎麼查啊?” 吳若元捏著額頭,開口說道: “怎麼辦?你會查案嗎?“ 楊尚愣愣的搖頭,然後開口說道 “要不找其他捕快問問?” 吳若元談起開口 “捕快們要是有眉目,就不會挨這一頓板子了,不過,我們也沒辦法,至少他們有查案的思路和渠道,我們先找他們瞭解再做打算。” 兩人商議已定就起身先去找快班一幫捕頭套套情報,再看看能從哪些方面查起,吳若元兩人的優勢其實就是比這幫捕快有更多的見識,不會限定在現有知識水平。 當然兩人的弱勢也極其明顯,壓根不熟悉這裡,同時查案的方式也不清楚,沒有渠道與線索。 在找了幾位老捕快班頭瞭解一圈之後,兩人大致明白,第二起的吊屍案死者是丁乞兒,方才十餘歲,應該是五六個月前流浪到焦縣的。 兩起案件死者並無明顯相關,那麼目前只能是分案偵察,不能併案,可吳若元不這麼覺得,很簡單的道理,既然是任務中偵破案件,那麼這兩件案子極大可能就是同一個兇手或者是同一個組織做的。 吳若元帶著楊尚先去往北城找一找北城的市虎地棍瞭解瞭解情況,這些人混在當地,什麼訊息情報都有。 北城有兩夥市虎地棍,一夥把持酒肆賭坊青樓的生意的青虎幫,油水豐厚實力也更強一些,另一夥則是車伕苦力加碼頭生意的火牛幫,油水少一些,但更為團結。 透過小地痞兩人在一家酒肆中找到正在喝酒的青虎幫二檔頭,破面虎廖青,此人身高一米八幾,虎背熊腰,右臉上有三道傷疤差點傷到眼睛,眼睛不大但卻始終帶著狠戾和暴虐,據說為曾經被狼抓傷,所以自此性情極其暴躁。 只見廖青暴虐的眼神有所收斂,畢竟面對公人,市虎也得變成小貓,此時更是擠出一臉噁心的笑容說道 “這不是吳捕和楊捕嗎?今天怎麼得空來我們這小地方啊。” 兩人笑著坐下,吳若元抱拳開口說道: “廖爺,這不是出了大案了嗎,上頭追的緊,這不找您這位北城太保幫忙了。” 青虎幫的小混混們奉承廖青為北城太保,因為其身手非常不錯,他自己也很喜歡底下人的奉承,所以吳若元的奉承,廖青心底多少有些得意。 不過廖青也知道,這次案子不小,人命官司是他們最不想沾的,水面下的事能解決都好,都露在水面上了,再去沾那就是給自己找事。 “吳捕,不是兄弟不幫忙,這事我們這邊卻實也沒有訊息,那丁乞兒來了也才半年多,再說一個乞兒我們也不太關注。” 廖青拿起酒壺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繼續開口說道 “回過頭說,吳捕你知道的,我們青虎幫更多的是賭場酒肆青樓的生意,這街面上的生意您老得找火牛他們啊。” 楊尚是老實不客氣的舉杯就喝,吳若元則是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口,然後盯著對方眼睛慢慢開口說道: “廖檔頭,明人不說暗話,進到你們地界的陌生人你們不管?一個來了半年多的乞兒,一個白白胖胖的乞兒?” 廖青臉上笑容消失,他沒有想到這二位有備而來,他也不想繼續耗下去 “吳捕,該說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