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這讓他心裡怎能不難受。
如果說先前他還有一些驚怕,心疼楊氏受了暗算,那麼現在就只剩下厭惡了。
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他又豈會如此丟人,王府裡面大部分人都知道,楊氏生的是他的骨肉,如今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談何其他。
秦子涵有這樣的想法,並不是多麼心疼這個兒子,他在意的是自己的臉面,秦子涵寧願沒有這個兒子,也不願自己的孩子被人說成野種,他丟不起那個人!一想起來,他心裡就會覺得膈應!
秦子涵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今晚之事,究竟是誰下的手。
二弟,雲妃,五弟。。。。。。
所有人他都猜了一遍,唯獨漏下秦子臻,並不是他小看人,而是三弟剛剛回府,就算想要佈局,也不可能手眼通天。
今晚他和楊氏相會,本是臨時起意,秦子涵想不明白,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居然在短短時間內,設下這樣一齣戲碼,幸好他當時已經離開,要不然父王一定會大發脾氣,就算是為了給三弟一個交代,自己也絕對討不了好。
得利者,只會是二弟。
三弟要去京城,自己再被父王厭棄,繼承人的位置,二弟豈不是手到擒來!
沒有了自己這顆攔路石,四弟性子魯莽,五弟生母卑微,六弟年紀還小,除了二弟以外,父王還能選擇誰?
秦子涵一想到此處,心裡就恨得咬牙切齒,又給秦子渪記上一筆。
秦子臻回去之後一夜好眠,並不知道自己造成的誤會,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只會幸災樂禍,說不定還會煽風點火,由得他們狗咬狗去,一嘴毛最好!
次日一早,秦子臻梳洗完畢,隨意吃了一些早飯,直接就去了西北大營。
他心裡自有一本賬,無論平西王說的多麼好聽,東西落到實處他才會安心。正如古人所言,隔手的金子不如到手的銅。朝廷派來的欽差,九月初便要啟程回京,他沒有多少時間做準備,該他的東西,一定要先拿到手,免得平西王變卦。
秦子臻很有先見之明,後來的一切事實證明,他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當然,那時他也是把平西王給氣狠了。
至於現在,秦子臻來到西北大營,首先騎馬溜達了一圈。
副將跟在他身後叫苦連天,一干士兵恨不得把頭縮到腦袋裡,暗自祈禱,千萬不要給世子爺選中。
秦子臻嗤笑了一聲,這群人既然能出來露臉,平日裡肯定混得不錯,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做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給誰看,稀罕!
他的隊伍,一定要只忠心他一人,軍營裡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秦子臻移開視線,策馬往更遠的地方飛奔。
來到一處寬廣的河邊,秦子臻停了下來,指著遠處正幹苦力的一干兵丁:“他們是幹嘛的?”
“他們?”副將神色鄙夷:“他們是充軍的罪犯,只有十惡不赦的重刑犯,才會發配西北做苦力。”
秦子臻翻身下馬,邁步走了過去。
“哎!世子爺。。。。。你等等。”副將急忙跟上,心裡暗自焦急,世子爺該不會真的看上他們了吧,那以後苦活誰來幹?
第026章
秦子臻站在一處坡地,目光冷凝,仔細打量著搬運沙石計程車兵。
八月的正午,太陽依舊炎熱,他們一個個滿頭大汗,面板曬得黝黑,有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有十來歲的孩子,更多卻是青年壯漢,有人看起來很斯文,有人五大三粗一身蠻力,顯而易見,所謂十惡不赦的重刑犯,大多數人肯定是被坐連。
古代人時興株連九族,一家子犯事,九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