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終究會演變成妻子對他生命和靈魂的整體拯救,他太不瞭解女人,女人的韌性是世界上任何東西無法替代的,在災難面前最先倒下的不一定是女人。
那麼誰來拯救自己呢?
拯救自己剛剛在父親、母親、大娘身上找到的真愛?
拯救自己在那明倫身上體驗到的那種真正被點燃的感覺?
拯救自己還能堅信男人?堅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無敵的愛情?
誰或者還有什麼?有如此的力量力挽一切?
這也許就是命運,自己註定被它玩弄於股掌。
起來,站起來!你註定沒人依靠,沒人攙扶。
你註定要自己爬起來,註定要自己一個人行走。
蘇北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來到浴室,開啟噴頭,她要讓自己清醒,她要找回迷失的自己。
溫暖的水流從頭到腳沖洗著蘇北,沖洗著她身體和內心的傷痛,忍不住心頭的委屈,蘇北終於放聲大哭。
長這麼大,蘇北除了在父親的葬禮上如此地痛徹心肺,她不記得還有誰讓她這樣哭泣。
沒有第三次了。這是最後一次,蘇北心裡異常清楚,再沒有讓她落淚的人和事情了,除了母親和哥哥。
沒有人能再次走進她內心的河流,她的心河因為那個男人已經乾涸枯竭了,他不屑的不止是她的身體她的情感還踐踏了她的心。
哭過的蘇北換著衣服,她必須去工地了,手機上已經有十個未接電話都是工地打來的。冷水敷過的眼睛還有些腫,蘇北帶上了一副紫色水晶眼鏡。
第四部分 第十一章(6)
有人敲門,蘇北走到門前開啟門,兩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
你是蘇北?
蘇北點頭。
和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事情?蘇北詫異。
我們是呂建彰專案組的,有點事情需要你配合調查。
他怎麼了?蘇北問。
我們無權奉告,請你先和我們走一趟吧。
好吧。蘇北知道任何辯解都無濟於事,這種動靜說明呂建彰已經翻船了,才兩天的時間,不可一世的呂建彰就出事了,要是早兩天,事情會是什麼樣子呢?
蘇北回屋穿衣服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那是父親的一個部下,父親臨走前曾對他有過交代,讓他關照他們。蘇北知道,陷入這種是非之中,說不清楚,S市自己沒有任何指望,她不能再錯走一步。
依然是楓風賓館。氣氛卻天壤之別。
蘇北被領進一樓的一間屋子,屋子裡的空氣讓人窒息。
你叫什麼名字?有人問有人做筆錄。
蘇北。
知道找你因為什麼嗎?
不知道。
你認識呂建彰嗎?
認識。
怎麼認識的?
朋友介紹的。
你們的交往過程?
一般的關係。我沒有利用他的職權為自己辦過事,也沒有對他行過賄。
你最近和他過往從密,前兩天有人還發現,你來過這裡,而且逗留到深夜,你們在做什麼?
蘇北的心苦若黃連。她怎麼能說?她能說什麼?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既然你們知道一切,還問我幹什麼?
你態度不老實,我們既然找你,就不是毫無證據的。你還是主動交代吧。
我沒什麼可交代的。我來只是一般的拜訪。
不會那麼簡單吧?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就等考慮好了再說吧。
我可以回去了?
回去?那就不是你說了算的事了,在你沒有徹底交代清你和呂建彰的關係前,你暫時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