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經做過的那些親密的事,她就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抽乾,那些和他有著同樣基因的血液,叫她覺得那樣的恥辱,不堪。
他的碰觸,像是毒蛇一樣可怕。
男人眸光閃爍,想要再一次靠近。
她卻近乎驚恐的看著他:“別過來,蘇沉言我求求你別過來。”
蘇沉言抿唇,眉頭深深蹙起:“蘇荷,別人的的看法就那麼重要?親兄妹怎麼了?有誰規定親兄妹不能相愛!”
親兄妹怎麼能相愛,這有悖倫常!
她瑟縮的看著他,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她要遠離他!
她從長椅上釀蹌跑下,路邊攔了一輛車,逃的無影無蹤。
蘇沉言坐在長椅下,忽然有雨滴在額頭,男人一動不動,只是固執的看著車子離去的方向,漸漸綿密的雨絲裡,男人的眉間像是隱了一層淡淡的霧氣,一身白襯衫,染上枯敗的紫色花瓣,身上透出一絲從未有過的頹敗和落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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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小阮張大嘴看著臉蛋上淌著水的蘇荷:“小荷兒,你這是。。。。。。”
蘇荷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唯有眼淚混著雨水流下。
聶小阮慌忙拉了她進來,這個點兒她爸媽已經睡下,客廳裡一片寂靜,唯有慘白的燈光散發著刺眼的光。
進洗手間拿了毛巾,把蘇荷帶進臥室,關上門。
一寸一寸擦拭她溼漉漉的頭髮,又拿了乾淨的衣服過來。
蘇荷坐在床邊,呆呆的,像是沒有魂魄的提線木偶,任由聶小阮擺弄著。
放下毛巾,聶小阮摸摸蘇荷的頭,一雙黑眸正視著她,試探性的問了句,語氣很是小心翼翼:“怎麼了?蘇沉言又欺負你了?”
蘇荷咬唇,一雙紅腫的眼睛沒有焦距的落在空氣裡,一整天,今天整整一天她都在外面晃盪,直至夜深,直至雨下了又停,她才發現,她沒有地方可以去。
有蘇沉言的地方,她不能安然存在。
只要看著他,嗅著他的呼吸,那種針扎般的難受感覺就會襲上心頭,這現實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提醒著她所有的瘋狂和骯髒。
最後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出現在聶家門口。
房間裡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蘇荷沒有回答,氣氛壓抑的像是末日的來臨。
聶小阮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伸手握住蘇荷的手,刺骨的冰涼。
緩緩將她拉進懷裡,手輕拍在她的背部:“小荷兒,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許是一個人堅強了太久,許是這溫暖的感覺熟悉的叫她落淚,蘇荷咧唇,忽然就低聲哭出來。
她把頭伏在聶小阮的肩膀,嗓音裡帶著濃重的哭腔:“阮阮,他是我親哥哥,蘇沉言是我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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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沉言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一點一滴一滴砸在玻璃窗,綻開冰涼的花,迷離又頹然。
男人垂下的手指間是一支燃了一半的煙,青煙嫋嫋,一截菸灰搖搖欲墜,辦公室沒開燈,男人高大的身影浸在無邊的黑暗中,生生透出一股絕望的頹唐。
他不知站了多久,一支菸燃盡,菸灰徐徐落地,指尖傳來被灼傷的痛意。
男人蹙眉,鬆手,菸蒂落地,抬腳,擰滅。
再一次拿出打火機,“嗤”的一聲,有絢麗的火光竄起,男人隱在黑暗中的臉被照亮,俊朗的線條,微蹙的眉,那是從未有過的狼狽。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男人眯眼吸一口煙:“進。”
於靜推門而入,辦公室的黑暗令她有一瞬的不適,蹙眉。
當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開來,她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