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潔潔瞥眼見到張禹這個狀態,手裡還拿著銀針,焦急地說道:“你不會……是想給自己針灸吧……”
“啊?”方彤還是緊張的叫了一聲,說道:“你這……成嗎?”
張禹咬著牙,忍著疼,艱難地說道:“成不成也得來了……不來……我恐怕連今晚都過不去……”
他對自己的狀況是很清楚的,疼成這個樣子,自己根本無法用內力煉化,總不能一直這麼疼著,那還不得疼死。指望找船上的人幫忙,那是根本白扯,且不說人家有沒有那個本事,就說自己在賭場贏了這麼多錢,人家不來找茬就不錯了。
他慢慢地將針對準丹田,但是這可不是亂扎的,上面有穴位,必須的扎位之中。他的手疼得直顫,根本沒法下針,有心想要穩住,奈何丹田內鑽心的疼痛,不是說穩就能穩住的。
還是蕭潔潔叫道:“我來幫你!”
說完,她伸出小手抓住張禹的手,想要幫張禹把手給穩住。
“你能成嗎?”方彤擔心。
蕭潔潔直接命令道:“你扶著點他的後背,別讓他再躺下了。”
“好……”方彤已經沒了分寸,這點還是趕不上蕭潔潔。
現在她沒辦法,就是按照蕭潔潔的吩咐,來到張禹的身後,扶住張禹的身子。蕭潔潔更是坐到床邊,兩隻手一起抓住張禹的手。她能感覺到張禹右手的顫抖,甚至整個胳膊都在抖。人抖成這樣,可見何等疼痛。
“嗤”地一聲,張禹一針下去。平時輕而易舉就能刺中的穴道,因為手上的哆嗦,身子也有點哆嗦,竟然刺偏了。
銀針細如牛毛,瞬間折斷,小腹之上,也淌出了一滴血。
“這……”方彤皺眉,她知道這次是失敗了。
蕭潔潔拿過毛巾,給張禹擦了血,說道:“你抖成這樣不成的,要不然,我來幫你扎。”
“你沒練過,手上的力道不成,穴道也拿捏不準……我再試一次……”張禹咬著牙,要哆哆嗦嗦地拿過一支銀針。
好傢伙,接連在丹田上刺了四針,好不容易好刺進了穴道。
張禹的頭上、身上都是汗,不僅僅是疼的,而且還是急的。丹田鑽心的疼,手根本不聽使喚,若不是蕭潔潔用雙手攥著他的手,估計張禹扎一宿,都未必能給扎進去。
銀針刺入丹田的穴道,根本無法緩解丹田內的疼痛,反倒是令丹田內的真氣轉動的更快。那些三色氣流,似乎因為真氣的提速,也跟著提速,讓張禹更加疼痛。
不過這終究是一個好兆頭,只要開啟臍輪的經脈,讓那些氣運氣流進入臍輪的中樞魄那裡,暫時圍繞住命魂,那問題就解決了。
張禹想的是不錯,可當他要動手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想要用針打通丹田到臍輪的經脈,那不是說一針就能完事的,接連得打通中極穴、關元穴、石門穴、氣海穴、陰交穴和神闕穴。
武俠小說裡有個詞叫作任督二脈,但任督二脈是哪就不一定知道了。其實說白了,從人體中間這個位置,從下到上,除了張禹現在要打通的幾個穴道之外,繼續往上走,還得路過什麼巨闕穴、檀中穴、玉堂穴、華蓋穴等等,直到下巴上的承漿穴,整個叫作任脈。
刺個丹田,張禹先後刺了五次,讓他再先後刺五個穴道,這個難度可想而知。平常無所謂,容易得很,現在的話,不知道多少針夠用。
張禹捏著一根針開始刺中極穴,那可真是針針見血,紮了四次,終於刺進去了。接下來是關元穴,這回紮了六次,都沒扎進去,他是越著急,丹田內就越疼,越疼就越著急,越著急就越扎不進去。
他帶的銀針是不少,可現在就已經用了十五根了。方彤一看,張禹剩下的針不多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擔憂地說道:“針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