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我媽見我不舒服,也沒讓我去哄孩子們睡覺了,讓我先回房休息,我也確實難受,就讓我媽去管孩子了,她有些日子沒見到這幾個調皮搗蛋的外孫外孫女,著實想。
我媽回來見星月沒在,也刨根問底,我就用哄丫丫的那套哄我媽去了,並跟連成傑那邊串通好了,讓他也別說漏了。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伸手摸著自己的臉蛋,已經是三十的人了,從二十歲那年來到北城,整整十年的光景。
細想這十年,我從那個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卻又被現實壓迫的鄉下姑娘,變成了一個嚐盡悲歡離合,辛酸苦辣且有錢的貴婦,不得不說,這命運確實挺讓人唏噓的。
那麼的矛盾,卻又那麼的毫無違和感,外人看著,我從嫁給傅容庭那天起,就註定富貴一生,我有用不完的錢,傅容庭揮霍不盡的情,孩子們也一個個圍著我轉,我當是幸福無比了。
要說遺憾,其實我真不敢妄言貪心,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擔多大的責任,換言之,享受多少,也該承受多少。
回想這整整十年的光景,宛若一場夢。
將手從臉蛋上放下來,仔細端看自己,若楊歡所說,這歲月倒是對我格外疼愛,並未在我臉上留下什麼,除了比來北城時多了一份時間沉澱的穩重,為人妻,為人母的那種說不清的韻味,也沒多什麼,這面板臉蛋,跟二十歲也差不多吧。
房間裡少了傅容庭的氣息,顯得格外的靜,讓人心底發慌。
從浴室洗澡後出來,我睡不著,指腹摸著手腕上的手鍊,這條海洋之星,本來在我瘋癲時被那些乞丐給搶走了,還有戒指,手上稍有些值錢都沒有了,是後來傅容庭重新找了回來,當初,他之所以能找到我,也是透過這丟失的手鍊跟戒指。
那些乞丐只覺得這些好看,應該能值些錢,卻不知道是天價的寶貝,當作幾百塊賣給了街邊那些珠寶店裡。
這手鍊當初是誰買走的,那都是有記錄的,海洋之星這世界上都僅有一條,若是流通到市面上去,那自然能引起傅容庭的注意。
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鍊,人一旦想得多了,就很難入眠,我不知道現在傅容庭在做什麼,睡了嗎?有沒有咳嗽?有沒有不舒服?
沉思中,沈晨北一通電話打了過來,他知道我跟傅容庭今天去找了車成俊,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對於沈晨北,我沒什麼瞞的,如實告訴了他,並補充道:“沈晨北,這全國不管哪家醫院有了捐獻者,立刻告訴我。”
這事,我覺得有點為難沈晨北了,這全國大小醫院不知道多少,每家醫院一旦有捐獻者,優先考慮的是自家醫院的病人,所以我現在就是在搶,跟別人搶活的機會。
如果有一顆心臟放我面前,別人不管再怎麼優先,拿錢買不下來,我也會不折手段用別的辦法得到這顆心臟,從當年我朝納瓦開槍時,我就說過,就算傷盡天下人,也要他一人平安無事,至於那孽報,就由我來還便是。
“好。”沈晨北連考慮都不考慮就答應我。
不管是不是寬我心,他這個肯定的答覆,讓我心裡多少舒坦了些。
掛了電話後,我想起那把來歷神秘的鑰匙,給姚天明那邊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電話是上次他打我電話時用的,我也就碰碰運氣而已,畢竟姚天明可不是那麼好找到的。
這次電話是打通了,但沒有人接,我盯著手機沉思了一會兒,發了一條資訊過去:鑰匙是不是你寄給我的,看到訊息速回。
翌日,我起得早,應該說我壓根就沒睡,洗漱之後下樓,我媽早早地也醒了,孩子們都在睡覺,劉姐在廚房裡做早餐。
我媽見我穿的正式,小西裝穿著,特別精神幹練,因為要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