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可以說我是看著小臻長大,親手教他如何做人,如何做事,對於小臻,我很滿意,也感到很是自豪。
小臻不急不緩的說:“我看見過乾爹對著媽媽的照片沉默的樣子,跟媽媽曾經看著爸爸照片是一樣的。”
小臻的話讓我一時沉默,爾後我起身,對他說:“小臻,今天干爹有事,就不能帶你出去了,乾爹讓司機先送你回去吧。”
小臻一雙眸子就跟傅容庭一樣具有穿透力,看了我幾秒,我有些不好意思,這孩子的智商與情商可都很高,恐怕我那點心思是瞞不住他。
小臻看了我一會兒,禮貌的說:“好吧,那乾爹去忙吧,小臻先回去了。”
“好。”我讓司機送他回去,爾後撥打了沈晨北的電話,今天晚上看來是要喝一場了。
沈晨北叫了不少女人來房間跳舞,就在桌上,穿得極少,這樣香豔的一幕,要是換個熱血一點的男人,早就忍不住撲上去了,可我跟沈晨北兩個人卻只是喝著悶酒。
我們都是四十多的人呢,從外表看著沒多大的變化,心裡卻沉浸了許多,花花世界早就看過了,看夠了。
一地的空酒瓶子滾動,喝到最後,沈晨北趴下了,我還有能喝,卻已經少了陪酒的人,也沒多少興致。
我揮手將跳舞的一群女人叫了出去,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了,我準備將沈晨北一併帶回去,李曼青卻推開門進來了,看著如一灘爛泥的沈晨北,她皺了皺眉走進來:“我送他回去吧。”
我當然是樂意將這‘燙手山芋’交給李曼青。
“那我先走了。”走時,我拍了拍李曼青的肩膀,調侃了一句:“這是個好時機,別錯過了。”
她懂我說的什麼意思,這些年,我將她對沈晨北的用情看在眼裡,也將沈晨北的糾結看在眼裡。
沈晨北跟我不一樣,跟姚天明也不一樣,我是習慣了等待,姚天明是覺得為樓笙付出值得,我們都明白自己的心,而沈晨北,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他其實並不是真的非樓笙不可,他的心早就變了,或許是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對樓笙有過愛,那只是一種錯覺,只是他不知道,沒意識到,或許更多的是不敢承認,不敢相信。
帶著醉意回到家裡,空蕩的房子,除了我一個人住,就再沒有一絲人氣,自從蕭寒走後,保姆都是定點來打掃,定點做飯,弄好也就離開了。
我從浴室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向床頭,還在浴室裡時,手機就已經響了幾次了,是我媽打來的。
我媽的辦事效率還真高,已經將相親的物件約好了,明天十點藍色薔。薇咖啡店見面,並將對方的一些基本資訊發了過來。
當時選照片時,我只是多瞄了幾眼相親物件的臉,因為她跟樓笙的幾分相似,對於其它的資料,我是真沒看,也沒多大興致,此時看著我媽發過來的,也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知道對方是某大學剛畢業的女學生,二十四年,我這年紀做別人父親都有資格了,真不知道我媽是怎麼想的。
我本對這個人就只有與樓笙那點相似度的興趣,現在一看年齡,就想打電話過去讓我媽退了,可眼睛瞥到對方的名字,我又按捺住打電話的念頭。
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名字,華笙。
我在嘴裡唸了一邊名字,華笙,樓笙,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
我這個人不喜歡遲到,第二天準時去了藍色薔。薇咖啡店,照片上的華笙表現出來的更多是青澀乾淨的一面,而出現在我眼前的這個女人,讓我心裡微微一驚。
不管是從她的裝扮衣著還是從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東西,都讓我幾乎以為眼前的是樓笙,而且是十六年前的樓笙與十六後的樓笙相結合的。
有樓笙當年的純粹,也有經過滄桑的堅強與荒